,她問:“下面呢?”
“沒了。”
“扯淡吧,這也算詩?我聽鎮子里吟游詩人唱過詩,都**老長老長的,從中午一直唱到晚上,哪有你這么短的。”
羅杰想,你一個山賊的女兒還和我談詩,他說:“你懂啥呀,詩要短小精煉才美,當然剛才那個不算。”
羅杰回憶著城堡里宴會時吟游詩人的樣子。
他說:“貴族宴會的時候,其實壓根就沒人認真聽吟游詩人唱什么,他們只是要點音樂,所以吟游詩人就要唱長詩,一直唱到宴會結束,其實那詩里都是水。”
“水?”
“摻水,酒里摻水你知道嗎?”
“知道啊。”
“摻了水的酒,那算什么酒。”
“啊哈,”奧拉突然蹦起來,一個轉身對著羅杰,“我**差點讓您唬住了。”
羅杰一頭霧水,他想,怎么了?
“你剛才說的大海啊、貴族啊都是我沒見過的,我**還當你見識廣呢,原來都是你編的。”
“我編什么了?”
“還想騙我,你**跟三當家一樣,滿肚子花花腸子,嘴里盡瞎扯,可是騙不了我,我已經看穿啦!”
“什么呀這是?”
奧拉停下腳步,雙手叉腰,一臉得意地宣告:“我喝過酒,在鎮里的客棧里,他們所有的酒我**都喝過,都**是摻水的。所以,酒,它就是要摻水的!”
羅杰覺得很尷尬,他想,俗話說的對,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他轉移話題問道:“和我說說三當家吧,是不是那個騎我馬的人?他怎么騙人的?”
奧拉一臉嫌棄:“那家伙整天鼓動老東西去打鎮子,他說干嘛窩在山里吃苦,打下鎮子大家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他懂個屁,可偏偏很多蠢貨被他的說法迷了眼,都想跟著他發財。
要不是老東西和獵狗叔叔壓著他,他非把大伙兒都賣了不可。”
“你們山賊不就是打家劫舍的嘛。怎么不能打鎮子呢?”
“***打了鎮子,諾曼人能答應?
老家伙雖然罵羅杰伯爵,可他是見識過諾曼人的,他從不去惹他們。獵狗叔叔也說不能惹。
可三當家那家伙,屁本事沒有,就嘴巴厲害,偏偏還有那么多蠢貨信他。”
“你不是不喜歡他們做山賊嘛,你管他們做什么。”
“可我**也不想看著寨子里的人去死啊。”
......
等到阿波羅的馬車快駛到半程,羅杰身上的泥漿也干了大半。
陽光一直很好,但羅杰只是覺得冷。
他看到河面在這里收窄,河水翻騰,枯枝推搡,從奧拉說的“橋”下爭先恐后地擠著過去。
那“橋”其實是一棵歪倒的樹,粗壯的樹干一直長到河對岸。
奧拉介紹著:“過了這橋,有條去鎮子的捷徑,要是順著河走,**得繞個圈呢。”
她帶頭爬上樹干。羅杰看她雙腿分開跨坐在樹干上,慢慢挪動著,以一種很難看的樣子爬了過去。
他忍著笑,心想,這丫頭平衡力也太差了,這么寬這么平的樹干,直接走過去就行,哪用得著這樣爬。
奧拉到了對岸朝他揮手。
羅杰很瀟灑地走上了“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