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壯年一聲爆喝,右腳向前跨了一步靠近對手,雙手順勢一個下劈,力大勢沉要將對手一劈為二。
羅杰心里給他點了個贊:好一招“力劈華山”。
于此同時老者也動了,他左腳向前一步貼近對手,右手緊握劍柄,左手托著柄頭,雙手上抬將劍斜上刺出,“錚”得一聲兩劍相交于劍身柄部。
羅杰想,不行的,擋不住的。
果然如他所料,壯年力大,將老者的劍壓得掉了個頭,劍尖變成斜朝左下,劍身貼于左肩外側。
羅杰注意到老者的雙手已經舉過頭頂,他右手腕順勢一轉,依然緊握,左手則離開翹起的柄頭,拇指一翻,握在劍柄后部。
壯年的劍收不住勢頭,如同車輪摩擦鐵軌,貼著老者的劍被引導著滑向地面,拉出一溜火星。
壯年如樵夫砍柴,又如農夫鋤地,一劍在地上砸了個坑。
而老者一扭腰,右腳向前劃了半個圈,眨眼間已是面朝壯年。
他兩手一翻,鐵劍畫了個圓,穩穩地搭在壯年肩上。
于是壯年棄劍認輸。
眾人皆歡呼愉悅,紛紛喊好。
青年侍從興奮地跑上前撿起劍,作為繳獲遞于老者。老者卻不收,示意還給壯年。
那壯年騎士倒也光棍,接過了劍,從懷里拿出個錢袋,也不數,整個擲給青年。
青年接了錢袋,看看老者,老者笑笑點頭示意他收下,于是壯年行了個禮,轉身離開,看熱鬧的也漸漸散去。
羅杰見那白發騎士又開始訓練侍從,便指揮侍女繼續瞎逛。
他們一路閑逛到馬廄,發現那里有好多人正在伺候馬匹,羅杰示意侍女湊過去。
“要我說,”
一個身高體重的漢子在廄里拿著硬直毛刷,正在刷馬脖子,他的馬又高又大。
“好的戰馬必須能負重,最好的戰馬能同時馱載四名全副武裝的騎士。”
他隔壁的人彎著腰,拿著蹄簽在剔馬蹄上的泥土和石塊,打岔道:“你說的是馬?是長鼻子的象吧。”
那高個漢子手中不停,邊刷邊說:“我的馬就行,我這匹夏爾馬,是我一個親戚給我的,我這個親戚跟著征服者威廉去的英格蘭,他有個馬場,養了不少夏爾馬,這馬力氣老大了,瞧瞧,多壯實,一般馬可馱不動我。”
他另一邊有個和他長相相近略瘦小的漢子,正拿著刷子刷去馬匹毛發上的灰塵和皮屑,他一小段一小段地順著毛發的方向梳理著。
瘦小漢子接口道:“你太肥了,你的夏爾馬跑不快,做戰馬不行的。要我說,還得跑得快,我有個親戚,也是跟著征服者威廉去的英格蘭……”
“你親戚不就是我親戚嘛。”
“別打岔,”
瘦小漢子一手拿著刷馬身的刷子,另一只手拿著一個金屬制馬刷,他用刷馬身的刷子刷在金屬制馬刷的齒上,每刷幾次,就將金屬制馬刷輕輕的在地上敲一敲,讓灰塵抖落出來。
他手里忙,嘴里也不停:“他的馬是一匹純血馬,跑起來像一陣風,誰都追不上。”
瘦小漢子對面的馬廄里有人笑著說:“他肯定經常用它來逃命,哈哈。”
這個逗趣的漢子正在給馬喂食。
他的馬點著頭發出深沉又短促的嘶叫,好像在嚷著要吃要吃,但是當這漢子靠近它的時候,那馬卻不吃,它把頭側過來挨近漢子,用舌頭來舔他,又好像想咬他。
于是這漢子就摸著馬脖子陪他的馬玩。
“看看我的‘法依則’,她是最好的馬,你們看看,她體形優美,體格中等,結構勻稱,氣質敏銳而溫順,有比她更好的馬嗎?”
羅杰順著聲音看去,看到在馬廄前干凈的平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