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易地扎穿鎖子甲。
“打得好的話標槍騎兵能把光挨打沒法還手的鏈甲騎兵全滅了。
“而若是碰到不著甲的輕裝部隊,他們就用劍解決對方。”
羅杰贊道:“聽起來不錯,而且皮甲、皮盾、短矛都不貴,適合大量裝備。”
他問:“你們怎么想出這種戰術的?”
士兵被贊了,卻是一臉無奈。
“哪里是我們想出來的,都是和敵人的標槍騎兵學的,是被阿拉伯人的沙漠騎兵逼出來的。
“我剛才說鏈甲騎兵打不過他們,真不是吹牛。
“我們好多鏈甲騎兵就是這么死在那些遭瘟的沙漠騎兵手里的。”
羅杰他們一路走到一座木頭圍墻的駐地前。
士兵和守門的衛兵對了口令,那衛兵便開了門。
進了駐地,羅杰看到一列列排列整齊的帳篷。
駐地邊角上,還有木匠在營造攻城器具,鐵匠在修補兵器鎧甲。
羅杰跟著走到駐地中間最大的帳篷前,門前衛兵將他們攔下。
士兵通告了情況,一個衛兵進去稟告。
隨后衛兵出來邀請羅杰進去。
羅杰讓士兵安排他的手下休息,自己帶著丹尼和維克多走了進去。
帳篷里生著火。
一個長木桌的主座上,坐著一個粗眉毛、深眼窩、一臉黑色絡腮胡子的中年男子。
他內穿帶兜帽的長袖鎖子甲,外罩有徽記的麻布罩衫,頭頂金色王冠。
木桌邊上陪坐著幾個軍官打扮的爵士。
“歡迎你,西西里伯爵羅杰閣下,我聽說你和埃爾薇拉訂婚了。
“我去年剛娶了阿方索六世的大女兒烏拉卡,所以我們是親戚了。
“來吧,一起喝一杯。”
羅杰立刻明白了,眼前這人是他的競爭對手。
他現在后悔了,他不該來的。
他擔心對方會為了減少一個競爭對手而對他下毒手。
但既然對方面上施以禮貌,他自然也不會還以粗魯。
“尊敬的阿拉貢和納瓦爾聯合王國國王阿方索陛下,感謝您的邀請。”
羅杰坐下,侍者給他端來了葡萄酒。
羅杰心想,阿方索正在打仗,自己又是突然拜訪,對方準備毒酒的可能極小。
更何況這里是對方的地盤,只要對方不要國王的臉面,不顧教宗禁止基督徒之間互相殘殺的喻令,弄死自己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所以這杯酒應該沒什么問題。
反之,羅杰想,如果自己不敢喝這杯酒,必然遭到對方的奚落。
甚至可能因為不給對方面子,讓對方以受到侮辱為理由下手。
所以他沒必要,也絕對不可以退縮。
羅杰端起酒,向阿方索致了敬。
然后他一飲而盡,喝得毫不猶豫。
阿方索對羅杰的爽快很是贊賞。
酒果然沒有問題。
羅杰定下了心。
他想,看來阿方索選擇了良性競爭。
阿方索和羅杰聊了幾句家常,隨后他對羅杰手下的武士產生了興趣。
“你們西西里騎士的裝備倒是不錯,就是這鎖子甲上連個擦痕都沒有,是不是從來沒打過仗啊?”
這話羅杰聽著刺耳,他覺得這是挑釁,他無法容忍。
如果任由這話傳出去,伊比利亞半島上的人們會以為西西里人都是不會打仗的雛鳥。
這些經歷了上百年戰爭,在戰爭中出生、長大、死亡的伊比利亞人不會接受一個不會打仗的人來統治他們。
盡管西西里的戰士們確實沒怎么經歷過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