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漢子和羅杰淺談了幾句沒營養(yǎng)的廢話。
然后其中一個漢子一臉凝重地對羅杰問道:
“這么說,你們躲過了伊夫利特的追殺?”
“我們把伊夫利特干掉了。”羅杰面色囂張,語氣輕柔,仿佛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成功地塑造出了一個黑社會老大的形象。
羅杰剛才一進客棧就看出來,這地方不像是善茬聚集的地方。
他覺得自己必須表現(xiàn)得強勢一點,鎮(zhèn)住他們。
他以前看電影得來的經(jīng)驗告訴他,黑道上想要人尊重就得足夠彪悍。
果然羅杰話音剛落,那兩個漢子的面色就大不相同了。
一個漢子討好似地問道:“您把兩個伊夫利特都干掉了?”
“什么?!”
羅杰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炸了毛似得跳起來。
“呀~哈哈哈!”
他看到兩個漢子對視著哈哈大笑。
那兩人臉上的謙恭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快得就像川劇變臉。
阿依莎紅著臉,在邊上喏喏地說:“就一個,就一個伊夫利特。”
老板在邊上憋著笑,終究還是沒憋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羅杰撇著嘴看著兩個耍了他的家伙。
他搖搖頭又坐下來。
他想,自己還是太嫩了啊,一句話就被人家唬住了,還扮什么老大啊。
羅杰不玩了,他擺正姿態(tài),用對等的態(tài)度看著眼前兩人。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羅杰,兩位大哥怎么稱呼?”
“佩德羅·羅梅羅”“安東尼·奧德涅斯”
“幸會。”“幸會。”
于是大家就喝起了酒。
老板出去看店。
羅杰的三個手下也坐了下來。
伊德里西和阿依莎兩個小孩,像小廝似的進進出出端來酒菜。
羅杰看著都是些普通的山里吃食,沒啥特殊的。
就橄欖油是真的好,用面包沾著吃,味道很香。
酒過三巡,大伙兒便熟悉起來,話也多了。
“這么說,兩千多年前,這里就有人居住了?”
“是的,這是個好地方,地勢險要,所以安全無虞;林木蔥郁,河流豐沛,所以食物無缺。”
“據(jù)我所知,伊蘭斯人正在驅(qū)逐異教徒,我看你們這里似乎什么人都有。
“就沒有阿拉伯人來管你們?特別是那些‘穆瓦希德’,或者按基督徒的說法‘阿爾摩哈德’的人來過?”
“沒,我們這里一向都是沒什么人管的。
“阿拉伯人名義上統(tǒng)治這里,其實拿我們沒辦法。我們誰都不服。”
羅杰想,那就是占山頭搞自治咯,難怪覺得這里不像封建社會,倒有些像現(xiàn)代的平等社會。
“我們這里都是些習慣了無拘無束的人,哪兒來的都有。
“逃難的農(nóng)夫、不想打仗的士兵、受壓迫的行商、私奔的男女......大伙兒就圖個自由自在。”
羅杰想,難怪這里的氛圍這么自由奔放呢。
不知不覺中,桌上的人都喝得有些多了。
“你們怎么認識阿依莎的?”
“覺得她不錯,挺合緣的。我們這里,像她這樣逃過來的多的是,大伙兒能幫都會互相幫一把。”
“追著她來的伊夫利特沒拿你們怎么樣?”
“呵呵,差點死在他手里,那家伙......”
“要不是我們山路熟,帶著他兜圈子......后來,還是阿依莎自己提出來要走的......”
“那你們就讓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