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氣對自己說:
“他們的死是有價值的,并不是像拉比擔心的那樣,為一個愚蠢的命令,毫無價值地死去,這就夠了。”
于是羅杰將這事拋在腦后,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慮,沒理由為這種小事糾結。
羅杰趕回城主府。
他在書房里接見了兩個紅頭發,夏娜和渣羅。
夏娜見到羅杰就嘰里呱啦地說個不停。
渣羅時不時跟著補充兩句。
他們說的話羅杰一句都聽不懂。
好在偌大的托萊多,找個懂巴斯克語的翻譯并不困難。
夏娜:“烏拉卡帶走了丹尼爵士,還有另外兩個諾曼騎士。”
渣羅:“還有我們倆。”
羅杰一邊聽著翻譯,一邊看著夏娜帶來的信。
夏娜:“她的排場真是大,全是人,好多好多貴族,還有更多更多的衛兵。
“把客棧老板都嚇壞了,哦,就是萊昂的那家客棧,你住過的。老板只顧趴在地上發抖。”
羅杰仔細看了蠟封上的戳印,是烏拉卡的王室徽記。
渣羅:“烏拉卡沒進客棧,她一直都在外面路上,在她的豪華馬車里,是她手下把我們帶出去的。”
羅杰拿小刀挑開蠟封,展開卷著的羊皮信紙。
夏娜:“那些人真不是東西,丹尼爵士不想和他們走,他們居然拔劍。
“不過烏拉卡還不錯的,對我們很客氣,她在馬車里看到我還對我笑呢。
“但是她邊上那些貴族討厭死了,嫌我丑,我哪里丑了。
“我看他們才丑呢,一個個鼻孔朝天的,也不怕下雨,哼。”
羅杰聽著翻譯,看著信,他先看末尾,是烏拉卡的親筆簽名。
他再從頭開始看信,信是拉丁語寫的,字很漂亮,不知道是不是烏拉卡親筆,也可能是她的御用文人寫的。
夏娜:“烏拉卡讓我們跟著她走,還是往西,我猜她是要去圣地亞哥朝圣,她走的路就是我們走過的那條朝圣大道。
“一路上她派御醫給丹尼爵士看病,給我們吃得也不錯。
“我想去謝謝她,可她營帳外的侍衛居然趕我們走,不讓我靠近她的營帳。
“我和那些侍衛說我認識烏拉卡的,他們不聽,就是要趕我們走。”
渣羅:“但是他們不允許我們離開行營。”
羅杰呡緊了嘴唇,他努力克制住自己顫抖的手。
夏娜:“后來烏拉卡派人叫我們去的時候,我對著那個侍衛‘哼’。
“就這樣,我抬著頭像那些討厭的貴族一樣‘哼’他。
“哈哈,他臉色難看極了,卻拿我沒辦法,還是得讓我進去。”
夏娜的樣子很搞怪,像一只傲嬌的貓,翻譯都在“吃吃”的笑。
羅杰一點都不想笑,他陰沉著臉,拿信的手上爆出了青筋,羊皮信紙被他捏得“咯吱咯吱”響。
夏娜:“啊對了,你猜猜我在烏拉卡的營帳里看到了誰?
“哈哈,你一定猜不到。我看到了埃爾薇拉,你的未婚妻埃爾薇拉。
“我沖她笑了,不過她好像心情不太好,沒和我說話。”
“夠了。”
羅杰的聲音有些低沉,透著暴風雨來臨前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