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長罩袍的騎士正在陽光下給他的馬洗澡。
羅杰注意到到他居然用的不是布而是貴族洗澡用的天然海綿。
騎士把海綿伸進水桶里蘸水擦拭馬的身體,他一邊擦拭馬背一邊滿足地說著。
邊上有人嘲諷道:“你說的是你婆娘吧,哈哈哈?!?
那騎士卻不惱,他擦著馬肚子樂呵呵的說:“我的馬有速度、有耐力、又聰明又溫柔。我的婆娘哪兒有我的馬好呢?”
“要我說,還是得耐跑,跑個,跑個百八十里不帶喘的,看看我這匹波斯馬。哎呀,怎么打結了?”
馬廄里一個大胡子的漢子正用鬃毛刷梳理馬匹的鬃毛和額毛,他從馬匹的耳朵開始,將鬃毛梳向一邊,他梳著梳著好像梳到打結的特別難梳的地方了。
“不喘的那是死馬。”有人打趣。
大胡子沒空理睬,他正試著從毛發根部開始一點一點的向末端梳理。
“我的‘法依則’也能跑遠路的,她能長途奔跑而不吃不喝,就是我舍不得?!?
平地上的騎士開始清洗馬的頭部,他小心地不把水弄到馬的眼睛里,他的馬乖巧的一動不動任他擺布。
“光能跑遠路有啥用,又不是行商的馱馬,要我說,關鍵還要能打,比如說我這匹大馬?!?
馬廄角落里有個單獨的隔間,一個紅發紅須的漢子正在給馬喂水,他的馬高大魁梧,通體毛發黝黑沒一根雜毛。
他說道:“我特地去漢諾威買的,花了我10磅白銀,你們瞧瞧,胸部寬厚,背寬且平實,四條腿多健壯,比你們的馬大了不止一圈吧?!?
“你個傻子被人宰了,一匹戰馬才值6頭牛,最多3磅白銀。”有人插嘴道。
“我這是一般的戰馬嗎?你睜大了眼仔細瞧瞧,這鼻孔多大,這鼻翼多寬闊,這眼睛清多亮,多有神,它就值這個價!”
那紅須漢子激動的說,聲音大了點,結果他的馬不高興了,一腳把水桶踢飛出去。
邊上看到的人提議道:“你這匹馬性子太暴了,不太聽話啊,閹了吧?!?
那馬似乎通人性,聽不得閹字,在隔間里嘶叫蹦噠,喘著粗氣,不時打個響鼻。
“吁,吁”紅須漢子忙著安撫他的馬,還不忘回句嘴:“閹你的馬去,我就喜歡它的暴脾氣,吁吁,吁~”
侍女有些怕那匹馬,抱著羅杰離得遠遠的,走到馬廄另一頭。
羅杰看到這里有兩個人正指揮著侍從上馬鞍,套籠頭。
“看我去伊比利亞買的馬怎么樣,面門和四蹄都是白的,毛皮亮澤、細膩,不比你那匹棕色的強?!币粋€人驕傲的說。
另一個不樂意地說:“強個屁,你又不是純色的白馬,而且你這匹馬是牝馬,你咋不騎雄馬?”
“牝馬好啊,溫順好訓,跑起來讓她去哪兒就去哪?!?
“她能跳過4米寬的溝嗎?”
“咋不能啊。”
“出去遛一圈試試?!?
“試試就試試,誰怕誰啊。”
侍女見他們騎上了馬,怕撞到羅杰,又轉身離開,走到馬廄前的空地上。
羅杰注意到那個洗馬的騎士已經在洗馬的尾巴了,他把水桶放在一個臺子上,能讓馬匹的尾巴自然浸入到水桶的水里。
“嘿,你輕點。”邊上一聲呼喝引地羅杰轉過了頭。
他看到一個人坐在小凳上,抱著條馬腿,拿著把鋒利的小刀,正在用刀削平馬掌。
另一個站在他旁邊的,應該是馬的主人,那聲呼喝就是從他那兒傳來的。
這時洗馬的騎士發話了:“我說你別咋咋呼呼的,驚了馬小心被踹一腳。”
騎士把馬尾巴完全打濕后,用海綿輕輕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