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乖巧地說:“帕帕,麻麻。”
阿德萊德大喜,剛才的緊張已經消失了,只剩下了激動。
她炫耀地對周圍的仆人說:“看哪,我的小羅杰會說爸爸媽媽了。”
她滿懷期待得看著羅杰說:“再來一遍,寶貝,說的清楚一點,爸~爸,媽~媽。”
羅杰看著阿德萊德,故意停頓了一會,吊了吊胃口。
然后張嘴,一字一頓地,清晰無誤地,說:“爸,爸,*,媽,媽。”
阿德萊德面紅耳赤地交代讓仆人們多和羅杰說話,然后落荒而逃。
羅杰不屑地撇撇嘴,我還準備倒著說一遍呢。
他想,西方人就是虛偽,做起來個個自由開放,說兩句就是騷擾犯法,切,讓我來教教你們什么叫真正的言論自由。
解鎖了新技能的羅杰,如同被奪了口食的狂犬,被強迫洗澡的瘋貓。
他撕下了蠢萌幼嫩的面紗,暴露出了隱藏許久的上下兩排獠牙。
他讓所有人都見識了什么叫一念地獄。
午后暴雨的雷鳴不如他的話語震懾人心。
閃電的光芒因他的無恥而羞澀暗淡。
而隨著羅杰的口齒日漸清晰,說出的詞匯愈發豐富,整個城堡都陷入了煉獄。
然而正如同精明的政客都知道的,掩蓋一起丑聞的最好辦法是制造另一起丑聞。
在城堡里眾人被羅杰驚世駭俗的言論折磨的時候,他們都沒意識到,為什么這個年齡的孩子會懂那么多詞匯。
不過羅杰也知道自己該收手了,他現在每次碰到阿德萊德,都能看出對方眼中那股想把他塞回子宮的渴望。
人生的道路是不平坦的,羅杰心里念著亞里士多德的名言,在房間里平坦的木地板上奮力爬著。
他的力氣快耗盡了,雙臂顫顫巍巍,于是他奶聲奶氣的喊道:“抱,抱。”
于是侍女趕緊上前將他抱起。
羅杰透過縫隙看到窗外暴風雨還在持續。
今天上午還好好的,但是到了中午就開始下雨了,羅杰不得不取消原來的巡視計劃。
于是他讓侍女抱著他去大廳逛,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羅杰聽到風雨中傳來值守侍衛的大喊:
“是伯爵,伯爵回來了,快開吊門。”
羅杰聽到馬匹疾馳而至。
接著,石屋的大門緩緩打開,風夾著濕氣伴隨著嘈雜的雨聲涌入大廳。
僅有的幾個火炬幾乎被吹滅,黑暗將大廳吞噬,恐慌在暗中滋長。
一道閃電劃過長空,映出門口的一個黑影,黑影雙肩銀亮的反光刺得羅杰瞳孔一縮。
門又緩緩關上,將世界隔絕在外。
火光搖曳,羅杰看清了。
他的父親羅杰伯爵就像一只落水的公雞,白發黏著額頭,披風貼著鎧甲,頹廢中老態盡顯,找不到一絲威儀的影子。
阿德萊德拎著裙子從樓上奔下來,撲到伯爵身前直接給了他一個擁抱。
“親愛的,你怎么了?這是怎么了?”
阿德萊德急切地問著。
然而伯爵只是站著,好像回來的只是具軀殼。
于是阿德萊德捧住伯爵的臉,踮起腳吻他,一下又一下,就像在做人工呼吸。
她的熱情喚回了伯爵的靈魂。
伯爵緩緩地將阿德萊德抱在懷里,把頭擱在她肩上,他的發還在淌水,滿臉都是水。
侍女驚恐地顫抖。
羅杰知道這不是逗趣的時候,他輕輕地指揮著侍女回房間。
他老老實實地躺回床上,將一張名為乖寶寶的面紗蓋在臉上,卻暗地里卻放出了一只名叫八卦的小耳朵。
小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