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會痛嗎?話說他實在沒花錢買熱度啊,這幫自來水是幾個意思?
更重要的是,寧為此時也是壓力山大,比如現在他跟魯東義便被田導召到了辦公室里,開始被審問。
“寧為啊,你跟我說實話,這位三月教授到底是誰?”他跟魯東義剛進門,都還沒來得及落座,田言真便凝視著他的愛徒,嚴肅的問道。
寧為頓下了腳步,魯東義則面色不改的從寧為身邊走過,坐到了會客的沙發上。
“田導,我上次不是跟你談過嘛,這個真不能說。畢竟我們要尊重三月教授的想法不是?”寧為依然決定負隅頑抗。
聽了這話,魯東義默默的低下頭,不在吭聲。
不是寧為不想攤牌,關鍵是這個時機不太合適。而且這事田言真知道了,就等于無數人知道了,起碼這個時候三月的真實身份還不能曝光。
“呵呵,我仔細分析過了。我來跟你捋捋啊,也就是差不多你從蒙特利爾回來沒多久,哦,對了,就是那次譚教授找你幫忙,你讓他們的論文上二作要給三月,因為三月教授為他們了很大幫助,緊跟著你把這位三月教授介紹給許多期刊編輯,再此之前學界根本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然后她開始審稿。通過審稿過程給大眾的感覺是,這位三月教授研究范圍很廣,評審意見非常犀利。現在這位三月教授發的論文跟你的研究方向重合,單位在江大,還是位女性。這個我敢肯定,符合以上所有條件的女教授,別說江大找不到,就是放眼全國的高校都找不到。寧為啊寧為,說實話,這是不是你跟魯東義一起玩的把戲?”
說著田言真瞟了魯東義一眼。
魯東義抬起頭很真誠的跟田言真對視了一眼,然后開口道:“這一點我可以保證,我沒跟小師弟一起瞎鬧。”
“哦?不是你?那些論文到底是誰審的?”
瞧這話問的,魯東義面不改色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也問過小師弟,但他不肯告訴我。”
田言真不由一愣。
怎么說呢,雖然田言真現在不太相信寧為那些托詞,但是魯東義的話他還是信的,因為他很了解自己這位學生,即便是說善意的謊言,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坦然。
他本以為自己想通了一切,然而看魯東義的表現,似乎是真的對整件事情并不知情。
“你最近真沒有天天審稿?”田言真不死心,又問了句。
“沒有!”魯東義搖了搖頭,理直氣壯的回道。
“那你為什么上次跟我說放棄了之前的選題?”
“小師弟說動我了跟他一起研究人工智能數論基礎,我覺得他說的很對,最近我一直在學習思考演算相關的內容。不信您可以去看我的研究資料。”魯東義神色如常的說道。
“所以你真的不知道三月教授是誰?”
“是的,田導。”
田言真凝視著魯東義,百分百確定自己這個愛徒肯定沒撒謊后,整得他又不自信了。
本來他是真以為三月教授就是寧為跟魯東義搞出的噱頭,看來還真的有另外一個人參與其中,因為他同樣能確定寧為肯定沒那個時間,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審核那么多數學論文,還能提出中肯意見……
田言真不知道的是,他問題問錯了,如果他直接問魯東義到底知不知道那篇論文是誰發的,估么著他的愛徒就會露出馬腳,讓他看出端倪,然而他的問題都是圍繞審稿跟三月教授到底是誰來的,這些魯東義是真不知道啊!
很自然的田言真再次看向寧為,而寧為也學會搶答了,直接一攤手,很無辜的說道:“田導,說好了不逼我的,這可是涉及到不愿意暴露身份的第三人啊,您讓我怎么說?我告訴您了,就等于告訴好多人了,人家的身份也藏不住了,我咋跟人家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