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寧為本打算是想狠狠的休息一天,來彌補(bǔ)身心俱疲的怨念,但當(dāng)陽光照進(jìn)臥室,他慵懶的躺在床上打開手機(jī)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
昨天他在頒獎典禮上的獲獎感言說得有多風(fēng)騷,此刻的未接來電便有多少。在配上微信上無數(shù)問候的話語跟聲音,人生真的快圓滿了。
“今天又不能休息吧?”從洗漱間走出的江同學(xué)紅著臉問了句。
“休息?只有對社會沒用的人才需要休息,像我這樣的人,怎么可能休息?”寧為自嘲的說了句。
“哦!”江同學(xué)點了點頭,這話沒辦法駁斥,然后說道:“媽昨天跟我說,讓我勸你以后就在燕北大學(xué)當(dāng)個教授,別一天到晚撲在辦公室跟實驗室搞研究了,太累了。”
“當(dāng)教授也得等我畢業(yè)再說啊,哎,這一天天的……”寧為懶懶的從此床上爬了起來,洗漱,室友們都還在睡著懶覺,客廳安靜的可怕。
“不用管我了,回頭你代我陪兄弟們吃個早餐,他們都是11點的返程票,會有司機(jī)來接的,幫我送送他們,我肯定是沒時間了。哎,想留他們吃頓午飯,這幫家伙都說忙,要早上就閃人,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大周末的忙些啥。”寧為吐槽道。
“也許……他們只是知道你很忙,怕耽誤你的事情,所以隨便找了些理由。”江同學(xué)給出了不同看法,但大概這直指真相。
這大概就是302寢室里比較獨到的分寸感,其實寧為也清楚,徐公子那邊憑開出的兩份公函,在京城呆上一周問題不大,以他在群里那些言論可以猜測單位里多他一個少他一個大概率不會影響什么工作的。
劉聰就更不用說了,只要他給實驗室跟華為那邊打個電話,就算休息一個月也不是什么大事情。至于羅翔,現(xiàn)在就在他媽的公司里上班,雖然少東家曠工不可取,但說明原因多休息個兩、三天那也不叫事,更別提還是跟他在一起。
所以終究還是他太忙了……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人艱不拆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誰讓他昨晚上在頒獎典禮上的表現(xiàn)太過肆意呢?有得必然有失,這屬于客觀規(guī)律,無法抗拒。雖然心里很明白這個道理,但心情終究還是有些郁郁的。
跟著柳唯一起散步到了研究中心正好看到周師兄低著頭行色匆匆的從另一個方向快步朝著大門處走了過來,嘴里似乎還念叨著什么,連忙沖著師兄招了招手:“周師兄,早啊!”
周研平茫然的抬頭看了一眼,入目便是正站在門口的寧為,竟然臉色一變,招呼也不打了,扭頭就朝著側(cè)門的方向走去……
寧為側(cè)頭看了眼身邊的柳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問道:“我現(xiàn)在就這么招人厭?真的,以前我在江大人緣還挺好的。昨天你也看到了,我跟室友相處的多和諧。”
柳唯仰起頭,看向天際的朝霞,這個問題他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因為他知道寧為壓根不需要安慰。
走進(jìn)了研究中心,寧為直接去了田導(dǎo)的辦公室。老田昨天在微信上留了三條話,讓他今天早上務(wù)必要去辦公室報到,昨天放肆了一晚之后,這點面子還是必須給導(dǎo)師的,哪怕今天是休息日。
站在老老實實的在門口敲了敲門,便聽到門內(nèi)傳來聽不出情緒的“請進(jìn)。”兩個字。
“田導(dǎo),您找我啊。”寧為推門走進(jìn)辦公室,笑著打了聲招呼。
田言真抬頭看了寧為一眼,寧為從這眼神里讀出了滿滿的欣慰與贊賞。
“嗯,能不找你嗎?沃爾夫獎獲得者啊,你拿了獎,給我爭了光,做導(dǎo)師的心里開心,自然要專門叫你過來好好地表揚(yáng)你。”田言真笑了笑,說道。
“田導(dǎo),您太客氣了。”寧為滿臉堆笑道。
“不客氣啊,其實叫你來主要就是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