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和你一起去啊。”
“那就一起去唄。”
“可是我還要上班。”
“你可以和人換班呀!”
“連著換兩天,不是那么好換的。說起來是婦科和產科兩個科,其實和一個科沒多大區別,除了定科的幾個副高,其他人都是兩個科共用,人手緊張,好不容易輪到周末休息的人,人家都已經安排好了周末活動,我去找人家換班,這不是為難人家嗎?”
沃琳聳聳肩:“看來,只能等大學生畢業,新人進科,你才能解了你的相思之苦了。”
婦科和產科分開成兩個單獨科室,各自有了單獨的住院樓層,收住的總患者數也就大幅度增了,可醫護人員卻還是那些人,不忙才怪。
張萍反駁:“相思個屁,我又不是為了見他才想去的,我就是單純因為很久沒有出去玩了,想出去走走而已。”
“哦——”沃琳哦出了你說的話你自己信嗎的腔調。
她勸張萍:“如果你真的放不下他,還是主動點吧,你們之間的感情,一直是他在努力維系,單方面的付出總有累的時候,要是他哪天累了,停在原地不想動了,你怎么辦?”
坐在草地上的張萍雙手抱膝,居高臨下看著夜里古塔山下的萬家燈火,答非所問:“新人進科,就更走不開了,得培訓新人,還要帶教輪科醫生。”
任志宏升職后,被單位派去省里學習半年,任志宏去了省里至今,沒和張萍聯系過。
自從兩人離婚,張萍就再沒主動和任志宏聯系過,無論是兩人和好時,還是處于冷戰期,每次都是任志宏聯系張萍,任志宏消失的日子,張萍沒有問過他去了哪里,任志宏呆在張萍身邊的日子,張萍從不主動要求什么。
似乎,任志宏的消失和出現,任志宏的冷淡或熱忱,有任志宏這個人和沒任志宏這個人,對張萍來說都沒什么。
但沃琳知道,張萍其實很在乎任志宏,只是因為任母的不懈強力干涉,張萍將自己偽裝了起來而已,你的兒子你自己去寶貝吧,我并不稀罕。
沃琳再勸張萍:“借口隨時找隨時有,要是人的心涼了,就不是隨時捂隨時熱的了。”
“涼了的心,捂熱,也已不是原來那顆心,”張萍依然定定地看著山下,“他去省里學習,何嘗又不是為了躲避他媽替他安排的相親。”
張萍呵呵笑:“不管是應付他媽還是躲避他媽,他有真正為我考慮過嗎?他要真在乎我的感受,他就應該拒絕他媽為他安排的相親,而不是躲避。”
沃琳沉默,任志宏這種不干不脆的做法,換做她是張萍,她也難以接受。
過了片刻,沃琳嘆道:“可是,你不也沒有拒絕他嗎?”
如果張萍真對任志宏死了心,每次任志宏消失一段時間后的出現,以張萍的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肯定會決絕地拒接任志宏,可是張萍沒有。
沒有拒絕,就說明心里還抱有希望,不舍。
張萍不說話。
沃琳問張萍:“你要么干脆把他追回來,徹底切斷他媽為他安排相親的路,要么干脆狠心放棄他,你對他這樣既不熱乎也不拒絕的態度,和他對你的曖昧不清,又有什么兩樣?”
張萍低頭,將額頭放在膝蓋上,聲音悶悶的:“沒什么兩樣,可我狠不下心放棄。”
沃琳嘆口長氣,仰躺在草地上,不再勸,也不去安慰。
感情上的事,誰能說得清個是非黑白,誰又能真正感同身受到別人的真情呢。
自從彭主任宣布把羅歡做為放療醫生培養后,每天早上彭主任都帶羅歡去腫瘤科參加交班和查房,會診也帶著羅歡,郎少敏在留守放療科。
昨天沒有會診的患者,所以目前為止也就沒有需要模擬定位的新患者,需要模擬定位的患者,除了身上的射野標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