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琳和張萍騎車轉回到大家放風箏的地方,看到曾依依笑盈盈地迎面而立,沃琳驚喜中帶著驚訝:“你怎么來了?”
曾依依假意曲解:“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是,你家搞聚會,我不該不請自來?”
“你愛怎么想,隨你!”沃琳故意順著曾依依的話說。
曾依依不滿:“喂,你這人怎么回事,是李磊和你鬧,我可沒惹你啊!”
她給張萍遞上一瓶水:“張老師,您歇會兒唄,把車子給我騎會兒,我好久沒騎過車了,心里癢,也很久沒見過沃琳了,順便和沃琳說說話。”
“行,你們說吧。”張萍接過水,把自行車給曾依依,“到河邊去說話吧,那邊涼快。”
曾依依接過自行車,張萍又從曾依依手里拿走風箏,呼喊著:“兔子,我來了,咱倆比賽,看誰風箏飛得高。”
然后張萍就沖到放風箏的人群中去了,繼而就是齊途和張萍的各種大呼小叫,這一大一小又鬧了起來,引得其他人各種玩笑和哄堂大笑。
看著那邊的熱鬧,曾依依感慨:“好羨慕呀,張老師還是那么的活潑和無憂無慮。”
曾依依在z醫院實習期間,在婦產科輪科一個月。
沃琳呵然而笑:“活潑,確實還是那么活潑,至于無憂無慮嘛,就比如你吧,你看起來還是那么的沒心沒肺,可實際上是不是真的沒心沒肺,估計也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吧?”
“也是,”曾依依心有所觸,“從我實習到現在,已經六年過去了,相比于六年之前,我感覺我自己的心境變化很大,別人又怎么會還是老樣子呢,不過是各自在不同的環境中,學會了用自己的方法掩飾真實的自己。”
沃琳搖頭:“你錯了,你看到的張萍,就是真實的她,開心的時候就笑,不開心的時候就鬧,不過,成年人有成年人的鬧法,不會像小孩子一樣鬧起來哭叫而已。”
“呵呵,”曾依依笑嘆,“沒想到啊,曾經看似對什么都不在意的沃琳,竟然能說出這么深奧的話,你的變化也不小。”
“走吧,”沃琳跨上自行車,“河邊雖然風大,可這會兒太陽開始烈起來了,河邊沒什么可遮擋的,怕你受不了,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沃琳帶曾依依去了稻草編制品展覽場,兩人將自行車支在場地邊上,信步在場地內而行。
已來過數次的沃琳,向曾依依介紹著這些用稻草編制,輔以涂料和彩色布料的天鵝、巨兔、風車、摩天輪、后羿射箭、嫦娥奔月、草船借箭、火燒赤壁……
這個稻草編制品展大前年就在這里了,三年多時間過去,這些展品不止沒有拆除,還定期有人來檢查維修,已經成為這一帶的地方性標志。
此時的展覽場地只有沃琳和曾依依兩人,曾依依大致欣賞過這些展品后,跟著沃琳走到了巨兔背后,巨兔隔離了太陽對兩人的直射,同時將微風留給了她們。
“你要和我說什么?”沃琳直入話題。
“我是來告訴你,我要和李磊結婚了。”曾依依也沒有繞彎子。
“你要和李磊結婚了?”沃琳有些意外。
李宗榮是神經學方面的專家,他希望子承父業,當年李磊大學畢業的時候,他不顧李磊想當小兒科醫生的意愿,把李磊的檔案轉回z醫院,強行把李磊安排在了神經科。
神經科分為神經內科和神經外科的時候,李磊選擇了神經內科,為的是不上手術,有更多的時間看書,考小兒科研究生。
李磊和曾依依戀愛,李磊的母親因曾依依不是她自己選的,天天和李磊鬧,鬧得神經內科的工作秩序大受影響,無奈,李宗榮托人把李磊和曾依依調去了省神經專科醫院。
受李磊的影響,曾依依也決定考研,做為神經外科醫生,曾依依比李磊看書時間少得多,可她第一次參加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