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友良能理解該村民的擔憂,因為他家媳婦養了兩頭豬,再養一陣子就能達到出欄條件了。若是因這一場豬瘟全沒了,不曉得他媳婦會哭成啥樣。
他對那村民說:“英子說她有法子應對,咱要對她有信心。自從村里支持她建了野豬養殖場之后,她沒少給咱村里的豬看病,不都看好了嗎?當然,咱也不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英子,我這就去找英子了解情況。”
公社領導很看好何家村的特種野豬養殖項目,聽何友良說秦玉英爸野豬養殖場管得非常好,特地給批了條子,要給野豬養殖場再送三百斤糧食過來支持特種野豬養殖項目呢。
事關重大,何友良顧不上休息,直奔大隊的辦公室,見到里頭只剩下何光華,趕忙問道:“其他人呢?都上哪去了?”
“友良,你回來得正好!其他人我把他們全派去了解情況了,英子說要先把咱們大隊的養豬情況給摸清楚底細,之后再根據數據來進行下一步的安排。村干部不夠用,各小隊的隊長都征用上了,我聽英子的建議還找來了知青幫忙?!焙喂馊A簡單介紹了情況,邊說邊把何友良帶往野豬養殖場。
秦玉英廣播澄清了有關豬瘟疫情的傳言后,又跟何光華商量了具體的應對措施,剛離開沒多久。
前往野豬養殖場的路上,何光華更為詳細地說明目前的情況,“英子說這不是那種疫病一來,一頭豬都保不住的可怕豬瘟。因為發現得早,咱們可以采取預防和治療措施?!?
兩人邊走邊說,遠遠瞧見好幾個村民正待在野豬養殖場門外,伸長脖子往里頭看,從遠處看很容易讓人誤會。
何友良瞧見那幾個形態猥瑣的二流子,黑著臉訓斥道:“你們幾個在這里干啥呢?不是讓你們回去檢查自家的豬是啥情況嗎?跑來這兒探頭探腦的,想干啥?是不是想讓英子給你們松松骨頭!”
其中一人說:“大隊長,你冤枉我們了!我們來這是想給秦玉英同志搭把手的,沒想搗亂!”
何友良將信將疑:“你們幾個可不像這么熱心的人!給我說清楚,來這到底想干啥!”
“大隊長,榮生讓我們來的!榮生不是摔斷了腿嘛?他說秦玉英同志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現在幫不上忙,就讓哥幾個來這邊看看。”又一人出聲解釋。
“榮生讓你們來的?”
何友良看那幾個小混混點頭如搗蒜,不曉得該說啥。
倒是一旁的何光華一針見血問道:“那你們幾個為啥不拍門叫人?”
那幾個小混混齊齊色變,其中一人摸了摸腦袋,尷尬笑道:“這,這不是怕秦玉英同志誤以為哥幾個是來干壞事的嘛?”
最先開口的那人一語道破機關:“其實我們怕來不及解釋,就被一拳砸飛了。”
饒是淡定如何光華,聽到這啼笑皆非的解釋,都忍不住笑了。
何友良總算露出了點笑模樣,說話的語氣也變得緩和不少:“行了行了,你們幾個先在外頭等著。”
秦玉英在野豬養殖場里忙得熱火朝天,她正在給生病的幾頭小豬崽喂草藥,“友良叔,光華叔,你們來得正好!我這里有五頭豬崽發病了,請給我搭把手喂藥!”
秦玉英給五頭發病的豬崽喂了藥,因為情況緊急,她直接用的高濃度酒兌水制作成消毒液。
一股子酒香從野豬養殖場的木門傳出去,門口那幾個小混混鼻子一抽一抽的,“這酒好香??!這酒一聞就知道它老值錢了!”
另一人說:“額,你們說里頭該不會是直接用那么貴的酒來給豬圈消毒吧?太糟蹋了吧?”
“糟蹋?換做是你,你也會這么做的。這里頭的豬有十幾頭,又有幾頭用來配種的豬。那點酒錢跟那么多豬能比?”
蹲守在門口的幾個小混混私下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