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搬了家,日后再去知青院就是客人了。就算江玉鳳再如何恨他,不是跟他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那就沒必要分心到她身上。
陸浩東的態(tài)度這么明朗,他的幾位老朋友自然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梁老拉著秦建業(yè)喝酒,喝著喝著兩個酒量淺的人就這么喝倒了。
秦元祥則是被看好他的老教授哄去接受新知識了,就剩下秦玉英一個人無聊地在試驗田里瞎轉(zhuǎn)悠。
至于拖著人一起守在家門口的江玉鳳,秦玉英全然把她拋在腦后,如陸浩東說的那樣,不相干的人而已,不值得放在心上。
等到秦建業(yè)醒了酒,一家三口從研究院的員工樓返回到家門口時,原本陪著江玉鳳的那名男知青,早已堅持不住了,找了個借口跑回知青院去了。
江玉鳳既生氣又委屈,一見到秦建業(yè)三人回來,她的大小姐脾氣就收不住了“爸,你怎么出去一天都不回來?害得我在這里等了一天!”
秦建業(yè)剛醒酒,腦袋正昏沉,忽的聽到這么尖銳難聽的指責(zé)聲,他懵了懵“玉鳳?你怎么在這兒?”
“我怎么在這?爸,我不是給你寫信了嗎?我在信里寫得清清楚楚,我今天到何家村!你為什么不在家等我?還有姐,你為什么不去接我?難道我不是你的妹妹嗎?”江玉鳳滿腹委屈和怨恨,吐出了一堆控訴。
秦玉英瞥了眼正揉著太陽穴的秦建業(yè),不打算刺激神經(jīng)緊繃的親爸,只涼涼地回了一句“我姓秦,你姓江,你算哪門子妹妹?”
江玉鳳懵圈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姐,你這是什么意思?你這是不打算認(rèn)我了嗎?你是要跟我斷絕姐妹關(guān)系嗎?”
“你說錯了。不是我不認(rèn)你,也不是我要斷絕姐妹關(guān)系,是你改成了江姓在先。”秦玉英不是吃虧的主兒,輕飄飄又把江玉鳳砸過來的“石頭”,重新砸回去給她。
“姐!你就這么恨我?我不改成江姓,媽就不能安心。有關(guān)改姓的事情,我已經(jīng)在信里解釋過了。”江玉鳳死咬著她是為了保護(hù)蔣秀芬這一點,為的是體現(xiàn)她有多孝順。
換做以前那個不善言辭、過分善良的原主,只怕要被江玉鳳這幾句鬼話給蒙騙住了。
可惜的是,原主早早去了,現(xiàn)在頂替她活下來的人見過太多人,沒被江玉鳳給糊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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