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住,不過有了之前的經驗,他倒也不再束手無措被嚇一跳了,很自然地被吸納進入食境空間之中,如意則緊隨其后,進入食境空間之中。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年幼的宿主,需要在系統的陪伴下觀影。
…
“臥槽,好特么痛?!?
意識剛沉入食譜創造者的軀體之中,一種全身酸痛的感覺瞬間襲上祁寒的心頭。
這種感覺,就好像這具身體的主人正在挨打一樣…
哦,他真的在挨打…那沒事了。
祁寒的臉色頓時古怪了起來。
之前那一次進入身體之中,那具身體正在昏迷,身旁還有個小美人親切喂粥,相比之下這一次剛來就要挨揍,前后反差實在有些大了。
甚至,他都聽到了如意在一邊偷笑的聲音。
這具身體是清醒的,只不過此刻身體的主人正緊緊閉著眼睛,用手抱住腦袋,被好幾人圍著踢打,從身旁隱約傳來的還未變聲的囂張罵聲和嘲諷可以聽出,正在毆打此人的應該還是一群還未長成的少年郎。
所以,這具身體此刻還是一個少年?
祁寒一邊思索著,一邊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道理我都懂,但為什么我也要跟著挨打?
意識進入這具身體之后,祁寒會共享這具身體的全部感官,所以他感受到的是這具身體感受到的全部疼痛,而且這是一具普通甚至略顯瘦弱的身體,這疼痛感更是加劇了幾分。
學個菜還要遭這樣的罪?
祁寒忍不住在心中默默吐槽起來。
祁寒一邊因為這具不屬于自己的身體的傷勢疼得齜牙,一邊默默聽著那些少年郎的謾罵,從中搜尋著自己需要的信息,很快便對著自己此刻所處的這具身體有了一個基本的了解。
這具身體的主人,名叫宋卻,是一個庖廚之子,地位卑賤。
他的父親在大戶人家做廚,是這一家人的唯一經濟來源。
宋卻遭遇其他少年郎的毆打,并非第一次了,往往隔上十天半個月,同鄉的孩子們便會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毆打他。
之所以如此,與他膽小怯懦的性格有關系,但更大的原因是宋卻外鄉人的身份。
宋卻一家本是湘楚一帶之人,因為戰亂背井離鄉,來到冀州常山一帶。
因為自身湘楚的地方口音很難改,和當地的口音截然不同,這個本就瘦弱怯懦的少年自然成了鄉里其他少年的出氣筒。
心中為這個少年的身世感到憐憫,祁寒對自己的未來都有些悲觀起來。
按照這個操作,自己豈不是也要十天半個月挨一次打?
不過…
常山…怎么感覺很熟悉的樣子?
祁寒凝眉沉吟,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前猛地一亮。
“住手!”
一聲暴喝之下,往宋卻身體上招呼的拳腳盡數消失,隱約還能聽到幾聲“哎喲”的慘呼,宋卻身體一抖,慢慢抬起頭來,早已裹著淚的眼睛腫模糊倒映出一個虎頭虎腦的少年郎手中拿著長棍,對著那群作惡的少年就是一頓亂揍的畫面。
“呼…呼!”
直到那群作惡的少年哭爹喊娘落荒而逃,有些莽撞的少年郎才扛著木棍大搖大擺地朝著宋卻走來,嘻嘻一笑。
“你真沒用,被他們幾個蠢貨欺負也不知道反抗?!?
“我…”宋卻心中羞憤,小聲開口,“我打不過他們。”
“打不過?”少年郎嘿嘿一笑,“那好辦?!?
“我叫趙云,你要不要跟我學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