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找不見你人,就想著你一定是來了這里,果不其然”高云雙眼微瞇,“西峰落日,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美”他陶醉于盛景之中,有些感慨的說到,
書生微笑“師兄可曾還記得其他師兄弟以前最喜歡去東峰看日出,只有我們兩個不一樣,我們兒時最喜歡來的地方,是這黃昏時的西山之巔”
高云淡笑,有些懷念的說到“當然,師父那會可比我要嚴格多了,一天修煉下來,那些師兄弟們哪還有力氣來這西山看日落,所以也只有我們能觀賞到華最美的盛景”說這話時高云露出滿是得意的笑容,沒有一點華山派掌門應有的嚴肅
得意的笑容維持半刻,又像是想到什么惱怒的事情一樣冷哼一聲,“當年華山派預定的掌門人明明是你,可你倒好,寧死也不當這掌門,在師父面前一哭二鬧,師父從小就偏袒于你,就讓我背了黑鍋,你倒是逍遙了,每天準時來這獨享西峰盛景,可我是一年到頭來也來不了西峰幾次了,”高云滿臉憤慨,像個孩子似的撅起嘴說到,
掌門之位是一派中至高無上的存在,每一個親傳弟子都是傾其所有的為之努力著,高云與書生是那時華山派天資卓著的兩名弟子,可二人也是出了名的奇特,竟沒一人愿意繼承這掌門之位,老掌門無奈,下了狠心,想著抓也要從二人之中抓一個來繼承著掌門之位,就這樣,身為師兄的高云被逼上了梁山,這掌門之位一坐就是十年,這事傳出去,一定會成為江湖第一奇聞
書生聽到師兄這般抱怨,又想到了師兄繼承掌門之位時那副狼狽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話說老掌門當年以死相逼,高云被逼無奈答應了下來,繼承掌門的前一天晚上,他一個人抱著一大壇子酒來到這西峰之上,那一夜他哭了一夜,對著華山谷峰罵了一夜,罵的人自然是那個白面書生,以至于這么多年過去了,高云一想起這事就悲憤交加
而書生每每想起這事,都會樂的合不攏嘴,這絕對是他有生以來撿的最大的一個便宜
看著書生一番小人得志的樣子,高云真是氣的想打人,但無可奈何,因為自己根本打不過人家
二人喧囂了片刻,直到天空已不見日落,代之以滿天的星河,高云也收起了滿臉的嬉笑,表情嚴肅起來“這幾日武林可謂是事端頻發,并不太平啊”高云看向書生說到
書生點了點頭,靜靜的聽著師兄言語,高云繼續道“武林與朝廷結盟,這件事對于他來說并非好事,我想不通你當初為何堅持要凌倉入世呢”高云眉頭皺了起來,有些疑惑的問到
書生也收起了滿臉輕浮的笑意,但那張秀臉無論何時都是一副云淡風輕,仿佛除了繼承掌門這世間便沒有值得他憂愁的事情,“該來的總會來,我護不了他一世,當年的事情他遲早需要獨自面對,早日放他出去,也未嘗不是件好事”書生眺望著滿天星河,語氣淡然
高云沉默,過了許久才看向書生道“或許你當年的舉動會導致不久后的一場浩劫,你可想過這件事情的后果”高云臉色凝重,神色迥然的看著書生“這或許比安史之亂還要慘烈百倍,你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值得嗎”高云語氣沉重,看向書生質問到
書生低頭沉思,沉默良久才看向高云緩緩開口道“師兄覺得對修行之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什么”
書生的突然發問,讓高云措手不及,沉思良久才道“對修行之人來說,最重要的當為心中的正道,就像武林各大派入世選擇扶持皇室一樣,同樣是為了心中的正道”高云神情嚴肅的說到
書生點頭“不錯,對真正的修行之人來說,最重要的絕不是什么功名利祿,而是心中的道,修行之人為道而生,為道而死,道法自然”書生慷慨陳詞到“我當年收他為徒,如今放他入世,同樣是因為心中的道義,至于最后是什么結局,那也是大唐王朝本該有的定數”書生眼眸中有光芒閃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