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只是巧合
恩王思索著,耳邊再次響起帝王決然的聲音我已經(jīng)昭示天下,罪臣贏無殤的兒子在天牢毒殺韓王后逃離了長安,且已向各州府下了蝶文,命他們嚴(yán)加排查,追查朝廷重犯贏無殤之子的下落,但各州府之間夾雜著許多門派的勢力,這件事需要武林的協(xié)助,你去知會武林,讓各大派通緝此人帝王沉聲下令,語氣決然,讓人不容置疑
恩王面色凝重,他這次沒有再為凌倉辯解,沉默良久看向帝王緩緩應(yīng)道是,兒臣這就去辦,他應(yīng)和帝王不是因為他相信了凌倉是毒殺韓王的兇手,而是對于這件事,他再解釋什么也沒意義了,從根本上說,帝王舉朝廷武林之力緝殺凌倉,和他是不是毒殺韓王的兇手并沒有直接的關(guān)系
他是帝王的心頭大患,朝廷通緝了整整16年的要犯,就算他沒有毒殺韓王,帝王也不可能放過他,因為他是贏無殤的兒子,他生來便和帝王隔著殺父之仇,亡家之恨,帝王忌憚他有朝一日會像他的父親一樣起兵造反,霍亂大唐,即使他什么也沒有做,帝王照樣不會放過他,正所謂匹夫無罪懷壁有罪,至于韓王遇害一事,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他打算找機會暗中調(diào)查事情的真相
得到帝王的命令后恩王沒有在南書房再做停留,他向帝王告退,隨機便走出大殿,他要回恩王府,找他的妹妹晨曦了解當(dāng)下的情況
見恩王從大殿出來,守衛(wèi)士兵趕忙牽來馬匹,恩王翻身上馬,徑直朝恩王府的方向縱馬而去,戰(zhàn)馬一路飛馳,不消此時,恩王便回到了恩王府,再次站在恩王府正門前,恩王的心中思緒萬千,上一次在恩王府,他和凌倉晨曦對酒當(dāng)歌,相談甚歡,可才僅僅過去數(shù)日,就發(fā)生了如此多的變故,凌倉成了毒殺當(dāng)今韓王的兇手,背上這一罪名的他不再是秉承正義,維護和平的正派弟子,而是成了朝廷的通緝要犯
他成了罪臣贏無殤的兒子,這就意味著他們二人不再是無話不談的結(jié)義兄弟,而是不共戴天的死敵,不管他李連愿不愿意,命運就是這樣造化弄人,凌倉還是凌倉,李連也還是先前的李連,只是他們二人再也沒有了心心相惜的兄弟情誼,有的只剩下殺父滅家的世仇
短短幾日的時間就讓這里的一切變得物是人非,恩王的心中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惆悵,他忍不住哀嘆一聲,徑直朝府內(nèi)走去
恩王府還是和以前一樣恢弘壯闊,下人們每日除塵灑水,將碩大的王府收拾的一塵不染,只是和之前相比冷清了許多,而且不知為何,王府上都蒙上了一股壓抑沉悶的氣氛
我妹妹呢恩王對著一個從庭院經(jīng)過的侍女詢問道
侍女不知要去做什么,正低著頭匆匆趕路,聽見有人喚她趕忙尋聲看去,見來人竟是恩王,侍女滿臉的驚訝,她幾步走到恩王面前,看著恩王有些焦躁的道殿下您可算回來了,自從韓王遇刺之后,公主殿下就變得郁郁寡歡,她整天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不吃不喝,那名和公主一起來的游俠也不在了,我們都擔(dān)心公主的身體,可她的情緒不好,我們也不敢說什么,殿下你快去看看吧,再這樣下去,公主的身體就真的垮了侍女急切的道,臉上滿是擔(dān)憂
恩王面色沉重,聽完侍女的話后他忍不住長嘆一口氣,他能想到晨曦此刻悲痛萬分的心情,韓王被殺,凌倉背上了兇手之名,這次事件中,最受傷害的還是晨曦啊
恩王看向侍女道我知道了,這些天辛苦你們了,我去看看晨曦說罷便起身朝著晨曦的房間走去
恩王走到晨曦的房門前,門沒有鎖,他輕輕敲了幾下,沒人應(yīng)答,恩王眉頭微皺,遲疑片刻后他推門走了進去
晨曦此刻正坐在床邊,頭發(fā)有些凌亂,床上躺著的是那個熟悉的身影,他的七弟韓王,他們上次見面還在喝著酒交談心聲,而這一次再見到他卻只是一具冰冷的尸體,即使韓王犯下大錯鋃鐺入獄,而他身居廟堂節(jié)節(jié)高升,依舊沒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