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難掩激動之情,大步上前,親手將軍官扶了起來,也直到此刻,他才看清了被月色遮擋的一眾將士臉龐,
每一個都是熟悉的面孔,都是當年追隨他平定西戎叛亂的贏家軍舊部精銳,將士們滿臉血污,每個人的身上都可謂是傷痕累累,
即使沒有親臨戰(zhàn)場,白虎也能想來此次出關的贏家軍將士經歷了如何慘烈的戰(zhàn)斗,可即使這樣將士們斗志與決心卻并未消散,每個人的眼中都有怒火燃燒,
這便是贏家軍舊部,保東都安寧的銅墻鐵壁,讓西戎大軍聞風喪膽,壓的西境誅族十余年都抬不起頭來的虎狼之師,
白虎面露欣慰之色,他的眼光掃過每一個士兵,最終停留在早已是重傷之軀,此刻昏迷不醒的凌倉身上,
后者自離開長安之后便一路顛簸,被大內高手韓公公偷襲之后便身中劇毒,經脈閉塞,在阡城以東的山林又遇佛門圍殺,跌落山崖,在平安城以東的戰(zhàn)役當中,在經脈閉塞的情況之下,又強行推動了青云劍決,
經年累月的傷勢讓他的身體早已是不堪重負,再加之先后目睹了寧家兄妹的慘死與關豹的犧牲,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
本就心智錯亂的他一時間急火攻心,被贏家軍將士剛剛帶離戰(zhàn)場便徹底暈了過去,為了保護后者安全的抵達虎牢關,軍官只好下令放棄戰(zhàn)馬,沿山路輪番將凌倉抬了回來,
白虎上前兩步走到由四名士兵抬著的凌倉身側,當他看到后者的面孔時先是一愣,隨后面露激動神情,
他對凌倉的記憶可謂是映象頗深,當年在英靈廟外他和公主晨曦一起從御林軍手下保住了贏無殤的祠堂和前去祭拜的百姓,
后又跟著恩王一起在他的總兵府住了少許時日,白虎當時只知道凌倉以前是虎牢關的原住民,卻萬萬沒想到他竟是鎮(zhèn)西大將贏無殤失蹤了整整16年的遺孤,
看著重傷不醒的凌倉,白虎雙眼通紅,16年前,他的恩人,鎮(zhèn)西大將贏無殤被奸臣所害,一門忠烈的贏家滿門屠戮,
在白虎的記憶里,那時的凌倉還只是一個三歲的孩童,可就是這個孩童在幼年時便遭遇了家毀父亡的悲慘,
凌倉在還是孩童的時候生命就受到了莫大的威脅,被帝王和朝廷通緝了整整16年之久,想到上一次他和晨曦一起來虎牢關之時,竟不記得自己的身世背景,
又想到他在身份暴露之后被奸人利用,扣上了毒殺韓王的罪名,每天都要面對各方勢力的追殺,白虎的心中就感到一陣酸楚,他長嘆一口氣,對著昏睡的凌倉緩緩開口道,
“孩子,這16年來苦了你了,放心吧,只要我白虎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危脅”,
從他得知贏將軍的兒子還活著的時候,他的心中就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替贏將軍保下這個孩子,
白虎目光如炬,再次打量每一個隨行將士,
“弟兄們,你們都是好樣的,大家這一次歷經波折,把贏將軍失散多年的兒子給帶了回來,我白虎替贏將軍謝謝大家”,
白虎抱拳,對著每一名傷痕累累的贏家軍將士真誠的道,
為首的軍官滿臉悲愴,
“將軍,我們這一行沒有給贏家軍丟臉,我們在平安城以東遭到了二路追殺部隊的埋伏,兄弟們以命搏殺,我們慘勝了5倍于我們的敵人”,
白虎聞言一怔,士兵們滿身的血污與傷痕,他猜到了關豹一行人在返回的途中一定遇到了攔截與阻礙,但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
再加之朝廷方面命上陽郡府鎮(zhèn)壓二路追殺部隊全軍覆沒的戰(zhàn)況軍情,所以發(fā)生在平安城以東的遭遇戰(zhàn)白虎現(xiàn)在并不知曉,
此刻的他滿臉詫異,看著軍官頗有些震驚的詢問道,
“什么,你是說你們在返回虎牢關的途中遭遇了二路追殺部隊的埋伏,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