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威震西境的功勛軍隊,家喻戶曉的仁義之師,
可就是因為這個人的到來,我們一夜之間成了反賊叛軍,為了這個凌倉,憑什么要搭上贏家軍的一世英名,憑什么要成千上萬的將士白白犧牲,將軍,我想不通”,
吳仕貴雙眼通紅,看著白虎征征的道,
“我們投身軍戎,御敵外辱,不就是為了能建功立業(yè),報效朝廷嗎,我們本來是朝廷的有功之臣,可現(xiàn)在我們卻要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成為反賊,將軍,您要想清楚,此番一旦與朝廷開戰(zhàn),贏家軍將會永遠釘在不忠不義恥辱柱上,我們所有人都會背上謀逆造反的千古罵名”,
吳仕貴情緒激動,看著白虎厲聲陳詞,自贏家軍組建成立以來,贏家軍統(tǒng)帥與將領之間還從未出現(xiàn)過如此大的隔閡分歧,
白虎面色如霜,看著桌案上那張印有36名新軍將校的聯(lián)名上書,沉默片刻后對著吳仕貴冷冷的道,
“你們的意思,是要我把凌倉交給朝廷,是嗎”?
白虎語氣冰冷,寒霜般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吳仕貴單膝跪地,對著后者抱拳道,
“正是此意,新軍36名將官校尉聯(lián)名陳詞,請將軍即可緝拿朝廷的通緝要犯,以告帝王,以慰百姓”,
吳仕貴表情嚴肅,看著白虎意味深長的道,
“將軍,明白人都能看的出來,帝王要的只不過是逆賊的一顆人頭罷了,只要把這個凌倉交出去,贏家軍永遠是王朝西境不可撼動的護國力量,您也永遠是虎牢城的鎮(zhèn)關大將,帝王親封的定西王”,
白虎閉眼,冰霜的臉上同樣沒有絲毫的表情,良久,他睜開了雙眼,看向后者的眼神如利劍般閃過陣陣寒芒,
“吳仕貴,我問你一句話,你還有今日向我聯(lián)名上書的36名新軍將校有多少是虎牢關的原住民”,
后者聞言一愣,不明白白虎為何會突然問他這樣的問題,可他還是立馬回話道,
“我以及36名將校皆為虎牢關人士”,
白虎頷首,隨機繼續(xù)發(fā)問,
“那我再問你,贏將軍在世時,對你們可有恩典”,
提到贏無殤,吳仕貴眼中流露出些許敬意,隔空抱拳道,
“贏將軍大恩大德,屬下沒齒難忘,當年西戎犯境,官兵畏敵如虎,蠻夷所到之處寸草無生,官吏腐敗,賊寇猖獗,邊關百姓民不聊生,是贏將軍打退了西戎,還了我們一個太平,是贏將軍罰貪官,肅盜賊,才讓百姓得以安居樂業(yè)”,
吳仕貴肅然起敬,看的出來此刻所言都是他心中的真實想法,
“就連我家的土地都是當年贏將軍變賣家產(chǎn)之后贈予我的,贏將軍是所有虎牢關百姓的再生父母,沒有他,就沒有我的今天”,
白虎閉眼,長嘆一口氣,
“好,非常好”,
等再睜開眼時,他的氣息陡然巨變,平靜的臉上怒目圓睜,
“虧你們還記得贏將軍是虎牢關的恩人,如果沒有贏將軍,你和那36個新軍將校恐怕就已成了西戎軍的刀下冤魂,可現(xiàn)在呢,你們種著贏將軍的土地,過著他帶給你的太平生活,轉(zhuǎn)頭就要讓他唯一的兒子送死來成全你們那所謂的功業(yè)聲名,你們就是這么報答虎牢關的恩人的嗎,你們也配在我面前提忠義二字,如此忘恩負義的行徑與畜生有什么區(qū)別”,
白虎怒火中燒,看著吳仕貴厲聲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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