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我念在你鎮西多年,戰功屢屢的份上,給你一個伏罪的機會,只要你交出贏家之子,出城投降,本太子會把虎牢關的將士分散各地,
“繼續鎮守邊關,我也可以留你一條性命,前提是你要昭示天下,親口承認贏無殤當年的罪行”,
太子目視城樓,一字一句的道,
白虎眉頭緊鎖,眼中透著難以掩飾的憤慨,
“贏將軍庶土保邊,護一方百姓安寧,西境百姓心中,他是守護神一般的存在,你要我承認他什么罪行”,
白虎憤慨萬千,看著后者義正言辭的道,
當年的事情太子清楚,但為了皇室的威嚴,贏無殤注定要背上謀反的罪名,太子眼神瞇起,不露聲色的道,
“白虎,你是鐵了心要造反嗎”,
后者仰天長嘆,看著風卷殘云楠楠道,
“人不犯我,我何以戰,官不逼民,民何以反,我贏家軍一心為民,但也絕不會為紫薇李氏效力”,
白虎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戰場上卻尤為清晰,
“叔父,要不然你還是把我交出去吧”,
凌倉忍不住踏前一步,事到如今他還是想勸慰白虎,一旦開戰便是尸山血海,枯骨成堆,他不想看到這樣的慘狀在自己的眼前發生,
白虎收回目光,頭也不回的對后者回話道
“贏倉,我早就說過,這場戰爭早已注定,無可避免,你無需有任何的心里負擔,不信你問問曾經追隨過你父親的兄弟,問問他們是否還愿意為這個昏庸無道的朝廷效力”,
凌倉下意識的回頭,糾結的目光落在身后一眾舊部統領身上,無人開口說話,但每個人臉上的絕然堅毅都表明了他們無心為朝廷效力的態度,
當年贏府上下滿門屠戮,一心守土保邊的贏家軍舊部被朝廷遣散,西境告危之時他們受朝廷之命再次出山,
可現在,王朝大軍卻兵臨城下,想要取他們性命,恩人贏無殤的慘死便讓他們悲憤萬千,朝廷出爾反爾更是讓贏家軍舊部統領寒了心,
他們與朝廷之間積怨已久,又怎可能還想繼續為皇室效力,
凌倉不知該說些什么,也不知道白虎的抉擇究竟是對是錯,
在二人對話的空檔,太子注意到了贏倉的存在,盡管后者身披甲胄,從著裝上與其他的贏家軍統領看不出什么區別,
但從后者的年齡,以及與白虎說話的時機來看,他就是帝王通緝了整整16年的贏家之子無疑了,
太子面露思索神色,眼神落在贏家軍陣營中并不起眼的凌倉身上,
“年紀輕輕,卻又能在一次又一次的圍剿中化險為夷,佛門與二路追上部隊都在這個比他們弱小數倍的人身上隕落,這究竟是天意,還是命運使然”,
羅觴眉頭皺起,注意力同樣被這個聽過無數次的贏家之子吸引,
“殿下,對于此人萬萬不可再大意,他是華山劍靈的弟子,鎮西大將贏無殤的遺孤,這二人可都是我華夏的絕世強者,
我們的人之前就是因為太過大意,才讓他屢屢逃脫,發展到如今到了不得不發動戰爭來解決的地步,如果這一次再出意外,以后不知道還會生出什么禍亂”,
太子眼神深邃,看著前方楠楠道,
“如今的局面,難道真的是因為大意嗎,從大內高手到二路追殺部隊,不是大意輕敵所造成的悲劇,帝王的擔憂也絕不是空穴來風”,
太子語氣空靈,像是與別人說話,又像是自語,
“佛說,天有天道,因果輪回,難道16年前的宿怨如今真的要在贏家之子身上應驗了嗎”,
太子一時間陷入了沉默,羅觴自然沒有理解太子這一番話背后的含義,太子長久靜默后,他忍不住上前一步請示道,
“殿下,我看白虎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