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廢話,繼續(xù)說道:“港元貨幣供應失控,而且是極其嚴重的失控,每年以兩位數(shù)的態(tài)勢高速擴張,這樣自然導致了嚴重的通脹?!?
港幣的發(fā)行是由港府、匯豐銀行和渣打銀行來共同控制。
其實要想想,將一個地方的貨幣發(fā)行量交給一個或者幾個私人銀行,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問題。
答案自然是發(fā)行量在逐年增多了,畢竟印錢就可以賺錢,何必去賺那種辛辛苦苦的錢呢!
李志文手頭的報告顯示,1978年港幣的發(fā)行量為一千一百億,但是在1983年,港幣的發(fā)行量竟然達到了兩千億,這樣的后果自然是肉眼可見的。
1978年一個成年男性五港幣就可以吃的很飽了,而過了五年,一頓飯必須要八港幣,而且還是吃的并不算太飽。
所以其實港幣的購買力在持續(xù)下降,很多人都感受到了。
“不錯,還有嗎?”李志文說道。
“第三就是因為當初各種擠兌事件,但是如今的香江銀行并不敢定太高的利率,所以這也導致了香江的利率水平比不上漂亮國美元的利率水平。”
“之前各地的交流沒有這么頻繁,所以并沒有太大的事情發(fā)生,但是此時不同,各地的聯(lián)系愈發(fā)緊密?!?
“每個家庭或多或少都會有幾個外國親戚?!?
“大家一看,好家伙另外的利率這么高,我為什么還傻啦吧唧的將存款存在香江,索性直接轉為美元存款好了?!壁w禾灼說道。
趙禾灼這個分析方向很有意思,而且這其中大部分人都是中產階級。
而中產階級一直是消費和存款的主力軍,現(xiàn)在這些人不在香江存款了,也導致了資金外流。
當然促使他們在境外存款的不只有利率問題,還有安全問題了。
這些人普遍沒有安全感,那么既然這樣,不如將錢放在國外好了。
“還有嗎?”李志文問道。
趙禾灼搖了搖頭,其實這些問題是個金融家就可以分析的出來。
但是分析出來也沒用,這種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逐步形成這樣的。
所以在趙禾灼看來雖然港幣在持續(xù)貶值,但是似乎沒有什么賺錢的機會,也不可能是什么導火索。
不過李志文對于趙禾灼能分析出這些來很滿意。
“我在英國的朋友告訴我,這次談判并不是很順利,甚至可以用僵持兩個字來形容,長時間的僵持帶來的影響是致命的。”
“在中低收入方面的表現(xiàn)是能移民就移民,把家當都帶出去?!?
“在商業(yè)大亨或者公司的表現(xiàn)方面則是在金融市場拋售港幣資產,一些大公司或者外國銀行也在將部分資產撤離香江?!?
“這種行為在其他地方是嚴重的走資行為,zf是不會旁觀下去的。”
“不過很奇怪英國那邊并沒有制止的意思,反而有種支持的意思。”
“這種現(xiàn)象愈發(fā)嚴重,在我看來已經到了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地步?!?
李志文說的不錯,就以剛剛結束的會德豐洋行大戰(zhàn)為例。
堂堂的會德豐洋行兩大股東,在危機到來之前,不想的是怎么攜手共渡難關,反而是各種出售股份,套現(xiàn)離場,這是什么道理。
甚至邱德拔這樣的外人與張玉良的股份差距懸殊,張玉良想的不是自己把邱德拔推出去,反而是找另一個人出售股份,讓這人和邱德拔去爭斗。
所以從各方面來看,馬登家族和張玉良都是標準的走資。
馬登家族在香江的產業(yè)只有會德豐洋行,在將股份出售給邱德拔不久后就離開了香江,返回了倫敦。
聽說張玉良也在變賣一些資產,準備前往澳洲。
早知道張玉良的資產在香江都是拍的上號的,可以達到七八十億港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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