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匆匆,這都已經要晚上10點了,一聲警鈴聲將街道的寧靜打破掉。
徐童站在角落里,只見幾位民警從風來樓里走出來,后面還有幾個人抬著擔架,把一具尸體送上殯儀館的車上。
依稀地還能聽到一眾人圍在里面竊竊私語,無不是對這位先生突然身故感到既惋惜又驚悚。
“死了?”
他仔細一聽,得知死亡的人居然是那位說書的老先生時,臉上也不免露出了意外之色。
再一聽發現老先生死得更加離奇,只因為看到了紙條上寫的錯了兩字后,居然當初吐血身亡。
疑惑中,徐童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由兩眼一亮,邁步就走進人群里。
“早知道就不值夜班了,大半夜還要來尸檢。”
風來樓前,陳劍手握著一根香煙,嘴里滿是牢騷,正在吐槽自己運氣不好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拉了自己一下。
回頭一瞧,卻見是一個陌生人,目光不禁上下一打量:“有事?”
陳劍這家伙長得虎背熊腰,黑臉大眼,換個普通人被瞪上一眼,恐怕非被嚇上一跳。
可此刻拽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盯著長妙面孔的徐童。
“有啊,你跟我來唄。”
徐童說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拽著他的胳膊往外走,陳劍見狀一抖手想甩開他,卻不想抖了下手居然沒甩開。
心里頓時一驚,正要開口喊人時,才見徐童轉過身道:“你朋友趙建讓我過來問你幾句話。”
“趙健!!這小子死哪去了!!”
一聽趙健的名字,陳劍兩眼頓時一亮,反過來抓在徐童手腕上,生怕他跑掉一樣。
“別急別急……”
徐童拉著陳劍走到一旁角落,低聲說道:“他知道自己闖了禍,就躲起來了,局里怎么樣?”
“嘿!!這信球玩應的,他還好意思躲起來,找到他非揍他一頓不可。”
陳劍嘴里罵罵咧咧地吐槽起來,因為上次的事情,大隊長被調到了二隊,現在成了二隊長,雖然是沒降級,可二隊待遇和一隊的待遇可是有著天差地別。
如今天這件事,本來就是普通值班民警就能干的事情,非要他來轉一圈。
至于趙健的處罰決定書,自然已經下來了,被撤銷一切職務,據說趙健的家人還打了電話,明面上說得很嚴厲,要嚴格處罰趙健,但反過來就是希望局里網開一面。
局里本來的意思是留職觀察,但偏偏這小子一下沒影了,導致局里領導頓時就火了,誰的面子也不給,愣是給他辦成了撤職。
不過倪文超被調到了二隊這件事也不冤枉,畢竟是他工作失誤,才讓張勇找到了殺死宋寶生的機會。
這件事局里不保他,估計二隊都別想,直接做個副職去吧。
徐童其實對局里的事情并不關心,見陳劍吐槽得差不多了,才低聲問道:“兄弟,里面這次是什么情況,那個老頭怎么突然就死了??法醫怎么檢定的?”
陳劍皺了下眉頭,他雖然虎,可也不是傻子,當即就冷下臉:“你打聽這些做什么?這案子和你有什么關系??”
“趙健說你是他好兄弟,你叫陳劍,他叫趙健一聽就是好兄弟,他不方便出面才讓我來問你。”
“呵呵!”
陳劍不屑地撇了下嘴,顯然對他的話不大相信,對此徐童只能低聲在陳劍耳邊說了幾句話,陳劍一聽,臉色就怪異起來了。
片刻才皺眉道:“死的人叫李糕,是這里的駐店的說書先生,法醫鑒定他是心肌梗死屬于疾病死亡,其他的就沒了。”
“既然是駐店的說書人,也算是半個員工,員工死亡,那你們見到風來樓的老板了么?”
“沒有!他們說老板昨天就出遠門了,我們只見到了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