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都已經(jīng)扭成了一團(tuán)。
“這個老匹夫,老子早晚砍了他的腦袋做夜壺,還有你,出的什么餿主意,害得我被這個老匹夫罵得狗血淋頭?!?
顧鋅白面前一個老頭,被罵得抬不起頭來,等他罵完了,才小聲道:“堂主,大局為重,總舵主已經(jīng)算出來了,圣子降世,必有劫難,眼下圣子被困在連山寺內(nèi),我等也進(jìn)不去,若是不借欽天監(jiān)之能,怎么迎回圣子。”
聽老頭這一番話,顧鋅白滿臉不忿,卻也無可奈何,說完突然看到角落里爬著幾只老鼠,顧鋅白眼底泛起冷色,屈指一彈,一根銀針將當(dāng)中一只老鼠釘死在墻上,咬牙切齒道:“罷了!且饒了那老匹夫一會,等迎回圣子,定是要這老匹夫碎尸萬段?!?
入夜,眾人吃過飯菜,就各自在后院房里休息去了。
想來揚恭靜心里也清楚,這一伙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各自看對方都不順眼,索性讓他們幾個分開去睡。
李喜和徐童一個房間,就在揚恭靜臥房旁,為了確保萬一,徐童早早就讓吉祥把周圍的老鼠全都控制起來,變成他的眼線,確保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自己好第一時間知曉。
自打徐童救了李喜一命后,李喜心里對徐童已經(jīng)沒有了那么多戒備了,坐在房中和徐童閑聊起來。
他沒說自己出身,只是說被仇家追殺,才不得已混入禁宮躲難。
徐童也沒多問什么,反而搖頭惋惜,說你要是早認(rèn)識我,指不定就不用進(jìn)宮了,我給你安排個閑差,不比當(dāng)太監(jiān)舒服。
李喜嘴角抽搐了幾下,只當(dāng)作這是徐童隨口之言,心里何嘗不是在想,世上哪來那么多早知道,早知道我當(dāng)年也不會一時沖動叛出茅山。
徐童故作隨意,但兩眼盯著李喜臉上微妙的變化,心里一陣偷笑。
話音一轉(zhuǎn),就問李喜他是不是認(rèn)識那五頭豬。
“厄!!”提及此事,李喜眼神一黯,點了點頭沒有否認(rèn):“當(dāng)年追殺我的人當(dāng)中就有他們,只是我機靈躲了過去,不然早就被他們砍了腦袋?!?
說完他壓低聲音,拉著徐童道:“馬大哥,兄弟要報仇,你可否幫我?!?
徐童立即拍著胸脯:“當(dāng)然,這事我肯定幫你?!?
有徐童的保證,李喜就放心多了,他受了傷又一直趕路,說了幾句也就睡下了。
徐童躺在另一張床上,剛躺下來,一股子冷風(fēng)吹過來,是吉祥鉆回了堂口,趴在堂口上向徐童道:“外面又來了一批人!”
“咣咣咣……”
一陣砸門聲把所有人都給驚醒。
衙役把門打開,黑著臉就要罵街:“瞎眼的東西,大半夜給你爹送終??!”
話剛說完,一聲急促的破風(fēng)聲襲來“啪!”的一記巴掌拍在衙役臉上,直接把衙役抽飛出去。
大門被推開,一行穿戴著黑衣斗篷手上提著刀劍的侍衛(wèi)闖了進(jìn)來。
揚恭靜和顧鋅白匆匆?guī)е俗叱鰜怼?
只見一個女人走到兩人面前,從腰間解下一面牌子丟給揚恭靜:“奉上諭,白蓮圣子只說乃妖言惑眾之言,特派我等來此抓捕白蓮圣子,由汝等協(xié)助辦案?!?
顧鋅白拿著牌子看了半天沒看懂什么玩意,被揚恭靜一臉嫌棄地踹上一腳,直接一把將牌子拿過來,接著燈光一瞧,臉色頓時就變了。
趕忙招呼著跪下高呼道:“臣等領(lǐng)旨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下別說是徐童糊涂了,顧鋅白他們也跟著糊涂起來,怎么還來了兩波人呢?
不過徐童抬頭一瞧,神色頓時就變得古怪起來。
只見為首的那個女人,不就是上次火燒教堂,屠殺洋人的紅燈教的人么?
雖然女人寬大的斗篷遮掩著半邊臉,可徐童借助命眼奇門一眼就把她給認(rèn)了出來。
好家伙,紅燈教、白蓮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