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則是張貞娘。
至于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那可真不足為外人道也。
張貞娘,其實是朱溫之子朱友珪的媳婦......
此時,張貞娘端著華麗的酒盞,一手持著喂朱溫喝酒,一手用香帕擦著朱溫嘴角溢出流在雜亂胡須上的酒水,然后又將葡萄細心剝去外皮,這才把果肉送到朱溫的嘴里,朱溫來者不拒,一手摟著張貞娘的細腰,張嘴連著張貞娘的手指也一并輕輕咬住......
當朱友寧來到這里的時候,場面一度十分尷尬。因此朱友寧只好低著頭。
朱溫倒是一點不自在都沒有。自從朱溫的老母親、以及原配妻子元貞皇后死后,再也沒人敢給朱溫找不自在,再也沒人敢勸而且能夠勸住他。
不管他做的事情有多么荒誕、離奇。
見到朱友寧求見,朱溫一揮手,示意樂師舞女全部退下,隨后看向朱友寧,
“侄兒啊,你的傷不是還沒好?進宮做什么?”
“托陛下的福,臣的身體已經好多了。”
朱溫意外地看了朱友寧一眼,說道:“上次孟婆還跟朕說,侄兒你的傷勢尚未痊愈,因此朕才送了你點靈藥,沒想到這才幾天,你的身體就好了。”
“都是陛下賜給臣的靈藥,才讓臣身體好轉,臣定會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助我大梁千秋萬代。”
縱使知道朱友寧都是些阿諛話,朱溫聽罷也喜顏悅色哈哈大笑。人都有點偏聽偏信,而且這還是是自家子侄說的吉利話,朱溫心里都樂開花了。
就好比過壽的時候,老人家聽到兒孫們祝福的話,即使知道那不過是祝詞,也會樂得合不攏嘴。
“陛下,臣今日進宮,其實是有原因的。”
“哦?”朱溫笑著看向朱友寧,問道:“何事?”
“臣為進獻此物而來。”
說罷,朱友寧將一小瓶拱手舉起。他自然不會立刻提起王師范之事,至少不是今日。
事需緩圖,欲速不達。他得先讓朱溫嘗嘗甜頭,讓他心里樂開花,才好進言王師范之事。就好比求人辦事,也得先送送禮不是?
這時,內侍已經將瓶子呈給朱溫。
“侄兒啊,此為何物?”
朱友寧道:“陛下,臣遍尋天下,方得此物。此物為一道家高人煉制,于男陽交融、合氣修煉頗有益處!”
“哦?竟有如此奇效?”
朱溫不愧是老司機,一下子就聽出了朱友寧話語中的言外之意,眼睛不由得一亮。
“陛下若不信,可找人試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