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在笑。
......
一刻鐘后,張玄陵再一次見到了李嗣源。
只不過這一次的李嗣源,居然是帶著傷來的。
“李嗣源,你這是怎么回事?”
李嗣源一臉悔恨懊惱的樣子,道:“張兄,實不相瞞,我剛剛跟十二弟透露要救出你兒子的事,不料十二弟為了向義父邀功,竟出手暗算于我,我一時不察,便成了這幅模樣。”
張玄陵當然有些懷疑李嗣源的話,可他所受的傷卻不像是假的。
李嗣源這時仍舊在發揮他的演技,嘆氣道:“張兄,我恐怕是不能幫你一起去對付李克用了。”
“無妨。”張玄陵一擺手。
李嗣源仍在嘆息:“張兄,我李嗣源自知罪孽深重,也對不起你們一家,我真是罪該萬死......唉!”
說罷,李嗣源又語重心長地道:“張兄,我有一言敬告。我義父李克用武功高強,而且手下通文館高手眾多,張兄可一定要小心啊!”
張玄陵既然已恢復一些清醒,自然知道自己此行之兇險。他看了看李嗣源,道:“我這一去,兇吉難料。李嗣源,你這幅樣子去了也是送死,你若真有悔改之心,倒不如替我做件事吧。”
李嗣源頓時忠肝義膽地說道:“張兄但說無妨,就是你要我李嗣源的性命,我也不皺一下眉頭!”
張玄陵冷聲道:“我要我的兒子,你能給我嗎?”
“我這就去找李克用拼命。”
李嗣源頓時朝著太原城方向走去,不料卻突然噴出一口鮮血,人也已經倒在地上。
看樣子李嗣源傷的還挺重。
張玄陵也嘆了口氣,道:“李嗣源,你傷得這么重,還是算了吧。我不要你的性命,我需要你幫我送一封信到天師府。”
通文館雖是殺手組織,但平時最是附庸風雅,因此筆墨紙硯樣樣皆有。
李嗣源于是立刻尋來筆墨紙硯,并站得遠遠的,只為讓張玄陵安心寫信。
張玄陵寫信的時間并不太長,很快就將一封信交給正在大口喘息的李嗣源。
李嗣源恭敬地接過書信,一拍胸口道:“張兄放心,信在人在,信亡人亡!”
不料這一拍似乎是拍得重了,頓時引得李嗣源連連咳嗽。
......
目送著張玄陵遠去的背影,李嗣源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容。
李克用啊李克用,縱使你的至圣乾坤功強橫無比,但遇上了天師府的五雷天心訣,不知又會如何?
當然,李嗣源心里更多還是會偏向李克用。
畢竟李克用閉關苦修,蟄伏數十年,已然是深不可測。
他將張玄陵騙去李克用那里,就是為了多爭取一些逃跑的時間罷了。
刻不容緩,李嗣源甩下所有心思,將張玄陵交給自己的信揣入懷中,立刻朝著林子深處的桃花林走去。
他很快來到桃花林中。
這桃花林,芳草鮮美,落英繽紛,風景甚美,是李嗣源向自己的義子張子凡傳授武功的地方。
若無需要處理的事宜以及任務,張子凡通常都會待在這里練功。
“凡兒。”
李嗣源來到桃花林中,一眼就望見了一個十三四歲的白發小男孩。
這個面貌英俊的白發小男孩正是張子凡。
張子凡一見到李嗣源,便迅速跑過來,關切地問道:“義父,你怎么受傷了?”
“義父的傷無礙。”
李嗣源這是哪里還有之前的虛弱模樣。他慈祥地看著張子凡,道:“凡兒,你收拾一下,跟為父去一趟洪州。”
“洪州?”
張子凡想了半天才想出洪州在哪,不解問道:“義父,洪州不是在南面的吳國嗎?我們跑那么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