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朱友寧與許幻都醒來之后,天色已漸漸亮了。
此時的朱友寧,身心清爽,渾身真氣沛然莫御。
而許幻則是縮在朱友寧的懷里,臉色泛上紅暈,發(fā)絲凌亂地落在臉頰,更添幾分媚態(tài)。
“幻兒你放心,我會好好待你的。你若愿意,其實可以到青州去宣揚天師府的教義。”
此時的朱友寧,摟著許幻的纖腰,低聲寬慰著。
許幻聽著這話,哪里還不清楚朱友寧的心思?
她眉睫微動,口氣卻有些堅決:“你答應(yīng)過我的,不能把我?guī)г谏磉叀!?
朱友寧道:“大軍拿下洪州,本就是撿漏。如今糧食兵力都不夠,我不會再南下了。因此凡兒可能會跟我回到青州,你當(dāng)真不要隨我一起走嗎?”
聞言,許幻推開朱友寧的胸膛,從他的懷里擺脫出來,冷冷地?fù)u頭道:“我不會跟你走的,天師府需要我。同樣我也不會讓凡兒走的。”
朱友寧撩了撩她繚亂的發(fā)絲,道:“你真的要留在這里嗎?一個人不覺得很孤單?別到時候有了相思之情。”
“誰會有相思之情?你滿意兩回就夠了,以后不準(zhǔn)再強(qiáng)逼我。”
聽到這話,許幻心里一慌,擺著臉色。
不過她這時一絲不掛,渾身上下被朱友寧一覽無余,著實是沒說服力。
朱友寧這時又將她攬入懷中,溫聲細(xì)語道:“幻兒,你心中難道一點也沒有我嗎?若是真的沒有我,你又為何肯同我歡愉?我可沒強(qiáng)迫你!盡管你不承認(rèn),但你的身體卻很誠實,你的心里是有我的。”
聽著這話,許幻心里糾纏紛亂到了極點。
難道自己真的有了這種心思?
想著想著,許幻便不愿再想。她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
朱友寧也搖了搖頭。他并不知時辰。
不料許幻迅速爬了起來,就要趕朱友寧走。
“你快離開,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就說不清了!”
“我們本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你怕什么?”
許幻頓時瞪著朱友寧。
“別廢話了,你還不快走?”
朱友寧無奈,只好快速穿上衣服。
不過在離開房間之前,朱友寧還是勸了一句。
“幻兒,其實天師府完全有可能成為梁國的國教,是發(fā)揚光大還是泯然于世,這都取決于你自己的決定。”
......
又在天師府逗留了一整個白天,朱友寧好說好歹才勸服許幻,成功帶走了張子凡。
隨后,他來到洪州節(jié)度使衙署。
此時,大梁朝廷的旨意已傳了下來。
朝廷命令朱友寧大軍班師,并陸續(xù)加入潞州、或者耀州戰(zhàn)場。
潞州是梁晉的沖突點,耀州則是梁岐的沖突點。
梁岐晉三國在這兩個地方,已經(jīng)擺下大軍對峙多時了。
有了朱溫下達(dá)的旨意,朱友寧也準(zhǔn)備逗留一些時日就班師了。
此次南征,自出師至此,朱友寧大軍共攻下了洪、江、蘄、舒、光、廬、壽等州,打下了吳國近三分之一的土地。
另一個三分之一,則是被楚、閩、漢三國瓜分。
時至今日,吳國便只剩下原本三分之一的土地了。
朱友寧大軍攻占地的善后仍未完成,但并不用他躬親處理,平盧軍主力已無留在洪州的必要。
但朱友寧仍舊不放心,便上書朝廷,以劉鄩為洪州節(jié)度使,鎮(zhèn)守洪州。
而原鎮(zhèn)南軍節(jié)度使黃訥,則調(diào)任江州,為江州節(jié)度使。
如此一來,黃訥就只好離開自己的五萬大軍,跑到江州那被梁軍四處夾擊的地方。
就算他有反心,也很難能成勢了。
朝廷很快同意了朱友寧的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