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你給我代酒。”章雅悠急忙擺手,她來王家的時候可是從封悟夙那里討了一些解酒丸,只要提前服用,就算不是千杯不倒,至少也不會一杯就倒。
“你都不知道我要說什么,就這么直接地拒絕我,不好吧?”杜子恒的桃花眼閃爍著,閃啊閃啊,章雅悠仿佛在里面看到了星星,最后竟然不由自主地點點頭,道:“那你有什么要求?”話音一落,章雅悠就想打自己的嘴巴,她懷疑杜子恒修煉過媚術!
“萬一我喝醉了,你記得送我回府,我已經交代好下人了,他們會帶著你去的。”杜子恒笑道。
章雅悠道:“你這是要訛上我了?否則,你怎么知道我就會讓你代酒、你怎么知道我會送你回去,還專門提前交代?”
她帥氣地扇了一下扇子,用扇子將杜子恒湊過來的臉往一邊推了推。
“你醉了,我送你亦可。”杜子恒笑得歡暢。
端木霆看二人像孩子一樣斗嘴,嗤之以鼻,瞪了杜子恒一眼,冷笑道:“一會你就笑不出來了。”這杭城四大公子雖然經常一起結伴出行,平時也有生意往來和關系交集,外人看來那是交情匪淺,但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彼此是亦敵亦友,更多是利益綁定,談不上多深的交情,如果一定要說是朋友的話,那也是酒肉朋友。
章雅悠是打定主意不讓杜子恒代酒了,真要是醉了,自己還要送他回去,萬一他借著酒勁耍酒瘋對自己摟摟抱抱那就麻煩大了,但杜子恒卻來者不拒,一同舉杯的就章雅悠自己飲用,凡是來敬章雅悠的,他一律代勞。
王安玨笑道:“元休與我們飲酒向來克制,如今為了攸兄弟倒有放浪形骸之風骨,這般豪爽,我甚是羨慕。對了,我給攸兄弟準備了一件禮物,我命人尋了一支玉簫,想送給攸兄弟做禮物。”
章雅悠起身道謝,卻也冠冕堂皇地婉拒了。
王安玨見章雅悠不收,有些尷尬,他原本還想著借此機會再和章雅悠合奏一曲,薛瑤依看了一眼二人,笑著上前接過了玉簫,用手摩挲一番,笑道:“這玉質上乘,雕工上乘,你就收下吧,也是我王家哥哥的一番心意,再說了,以你的吹簫技藝,也只有你配得這樣的玉簫。”她把玉簫捧到了章雅悠的面前。
她這么一說,又是當著眾人的面,倒是不好拒絕了。
杜子恒搶先一步拿了那玉簫過去,放在唇邊試了試聲,他沒學過,自然是吹不出聲來,笑道:“我不懂樂器,但我識玉,這晶瑩剔透毫無雜質澄碧如水的翡翠玉簫不多見。”
“王公子這么大手筆,下次該你請客了吧?”杜子恒笑道。
王安玨笑道:“好說!這個自然,你若是能把攸兄弟拉上,我多請幾次都無妨。”他見章雅悠領了那玉簫,心情大好。
酒過三巡,杜子恒臉色微微有些異常,他突然抓住章雅悠的手,章雅悠被這突如其來的東西嚇了一跳,尤其是他手上的熱度更是灼人異常。
“我醉了,我先出去,你也一道過來,這里有危險。”杜子恒低聲道,章雅悠原本以為他是要捉弄自己,但一抬眼就看見那雙桃花眼中有焦慮和急躁,還有一絲不明所以的情愫,臉上已經飛起了兩片紅暈。
章雅悠起身和眾人請辭,前后腳跟著杜子恒出去了。
王家院落層疊幽靜,出了那客堂,他們不知朝哪走,碰巧有侍女過來引路,說是公子已經交代過,若是貴客不舒服可進客房進行休整。
章雅悠進也不是,退也不行,在原地愣了片刻,而杜子恒已經被那婢女扶著轉進了一處長廊,又有一個婢女來接。
她看到那兩個婢女神色有異,而且在長廊那頭兜了一會,又折回來了,這說明她們對此處的地形也不熟悉,那么……而且鐘鳴鼎沸的王家,雖然家大業大,房屋無數,但也不可能有這樣一處僻靜的院落,顯然是有人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