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雅悠的呼吸一滯,這是房翊第二次救自己了,第一次是從天而降將自己從惡徒手中救了出來,這一次又是他發(fā)現(xiàn)端倪讓封悟夙救治自己,想著法兒隱瞞自己,也是擔(dān)心自己知道真相傷心難過,畢竟是家人所為。
“謝謝。”章雅悠道。
封悟夙笑了,道:“謝我嗎?我還真是當不起,雖然藥丸是我配的,但是,藥材都是他給的,他也付了診金。”
“我也謝謝他。”章雅悠道,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謝、感激以及感動。如果沒有房翊,恐怕自己這一世會活得更慘,不等嫁到夫家不孕不育遭下堂,已經(jīng)毀于那些惡棍之手了。
封悟夙道:“有仇報仇,有恩報恩,要不,你以身相許?你看得那些畫本子里不都是這么說得?”
章雅悠小臉一紅,罵道:“就知道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這種渾話也要往外說!”
“怎么是渾話,是你不樂意,還是覺得他不樂意啊?”封悟夙笑道,“你只管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懶得和你胡扯!我問你個事情,侯爺也來杭城幾個月了,怎么還不回長安呢?是差事不好做嗎?”章雅悠問。
封悟夙摸了摸鼻子,道:“這個問題嘛,有點復(fù)雜。一來差事確實不好辦,但也勉勉強強做完了,正是收尾的時候;二來他還有點私人的事情吧,所以在這里逗留了一段時間。不過,宮里頭已經(jīng)催了兩次。”
“什么私事?”
“據(jù)我所知,可能是和女人有關(guān)。說不定是為了回一趟滁州,迎娶他那個天仙表妹吧。說到薛姑娘,我挺欣賞的,估計也只有她能討得那人的歡心了,又美又大度還特別隱忍,又是大家閨秀。”封悟夙道。
章雅悠冷哼一聲,覺得封悟夙前所未有的膚淺。
“你不服氣?你一個小丫頭還瞧不上人家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章雅悠一聽這話就不樂意,道:“還天仙呢!又美又大度?明明一臉的心機,只有你這種無腦的男人看不出來。我倒覺得她配不上侯爺,比當初的李可柔還可怕,李可柔是蠢、霸道,她是城府深沉、笑里藏刀。”
封悟夙玩味地笑了,摸了摸光潔的下巴,道:“我似乎懂了。現(xiàn)在看來,也不是某人一廂情愿嘛!”
章雅悠惱怒:“你就繼續(xù)編排吧!我午膳的時候會點一桌子你不愛吃的菜,至于酒,想都別想!”
這對封悟夙而言,大概也是一種殺手锏吧。
“別啊!你不能這么小心眼!你要是這樣,我可告訴房翊,你這是吃醋了!看你到時如何收場!”
章雅悠抓著一支筆,真想扔給他,但是,看了看滴下來的墨汁,忍住了。
“好吧,不和你開玩笑了,跟我去一趟藥廬,有些事讓你做,順帶告訴你怎么配制人參養(yǎng)榮丸,你還要堅持吃藥,你中的是慢性毒,萬一我以后沒空給你配制,你自己來。”封悟夙正色道。
出了城,封悟夙就覺得有些異常,低聲對章雅悠道:“你先走,我在后頭有點事。如果我傍晚還未到藥廬,你自己想辦法原路返回。”
章雅悠警覺道:“怎么了?”
封悟夙笑道:“能有什么事,看把你緊張的,我不過是看那邊茶攤上擺得香瓜不錯,買個瓜解解渴。”
“你先走。”他作勢要去拍章雅悠坐騎的馬屁股。
章雅悠道:“那我先走一步,你快些跟上來。”
封悟夙“唰”地一下亮出藏在袖子里的兩把短劍,他警惕地望了一下四周,不過片刻之間十余人圍了過來,其中包括那幾個擺茶攤的人。
封悟夙知道來者不善,對方也勢在必得,二話不說,對方頭目一個眼色,就開打起來。封悟夙短劍擅長近身攻守,半柱香的時間已讓對方數(shù)人傷亡。
又有兩人從地上冒出來,像是埋伏已久,飛身過來,招式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