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雅悠低頭一看,就是之前她還給房翊的那塊玉佩,如今房翊換了顏色鮮亮的絳子,給她重新佩戴上了。
“有了這塊玉佩,不要說武陵侯府的庫房,就連我的小私庫,你都能打開。到時不要為驚到就好。”房翊笑道。
章雅悠心里一驚,去年房翊就把這塊玉佩給了自己,莫非那時他就動心了?
房翊看她這神情,笑道:“比那更早之前就動心了,只是看你小,怕嚇到你。不然,我好好的京城不呆著,千里迢迢跑來杭州?為的是誰?”
“我現在也很小,就不怕嚇到我?”章雅悠笑道,“快放開我,要是被他們看見了,說不清楚。”
她現在還有點不敢相信,她和房翊有這樣一段緣分?還是房翊主動喜歡自己?過往的點點滴滴涌上心頭,仔細一想就不難發現房翊是花了不少心思,而且每一件都做得恰到好處,既飽含了心意又不至于太明顯;又能撩動心弦但又不明說。
要是放在別人那里,房翊這些舉動定然能將春心撩得波瀾壯闊,對他亦步亦趨、傾心相許了,他這是高手啊,但是,放在章雅悠這里,作用不明顯,這段時間又刻意疏遠他,他不得不舍下臉過來主動告白。
“你現在哪里小了?”房翊松開手,上下打量了一下章雅悠,目光還從她的胸前掃過,章雅悠會意,罵道:“不要臉。”
房翊笑了,道:“好好,我錯了。不過,外人面前可要給我留足面子。”
哎,還是個死要面子的主兒,章雅悠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不過,能讓房翊這樣的男人低聲下氣地承認自己錯了,哪怕只是為了哄自己,也是大大超出她的預料。
“那我們以前簽的那些不平等條約呢?還給我。”章雅悠道。
房翊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嗔道:“你真是舍棄我這顆明珠,竟想著那些魚眼啊,那些東西值什么錢!”
“那你還給我!”章雅悠笑道,伸出小手。
房翊抓住小手,笑道:“沒帶在身上,我都藏著呢,有特殊的意義,我要珍藏的,不能給。”
章雅悠想了想,笑了,玉佩都在這里,那些東西的確不值一提。
“看把你美的。”
“我是笑你。”
“笑我什么?”
“笑你年老入花叢,有點昏聵了。”章雅悠哈哈大笑。
房翊頓時明了,這是說他老大不小都沒遇見心動的人,也未娶妻生子,這好不容易動了情,就巴巴地掏心掏肺,確實有“昏聵”嫌疑,但這都是為了誰?誰得了便宜又賣乖?
他直接打橫將章雅悠抱了起來,嚇得章雅悠嗷嗷大叫,這是什么情況?這種私相授受、私定終身,她也是第一次過,雖然重生過一次,但真沒經驗,房翊會不會做出什么禽獸的事情來?
房翊見她身子都僵硬了,滿臉的提防,笑道:“放心,發乎情止乎禮,我是真心喜歡你,怎會拿你的清譽名聲做兒戲?”
章雅悠這才松了一口氣,道:“那你也要放我下來啊,這都出來半天了,再不回去他們要著急了。”
房翊頭也不回,道:“我們回臨湖小筑住幾天,在這里多有不便。你們告知田英,讓他和山莊的人說一聲,順帶把姑娘的兩個丫鬟帶回來。”這時不知從哪里跳出一個暗衛,即刻領命而去。
“可我還要服藥。”章雅悠道。
“我那里有,比這里還齊全。溫泉水,我會命人運送過去。”房翊笑道,抱著她繼續大步流星地往前走,遙遙看見云臺駕著馬車過來了。
“可我還要跟著綏兄學武功呢,拳不離手曲不離口。”章雅悠道。
“嗯?綏兄?叫得這么順口?”放在章雅悠腰間的手微微用力,他本就武功高超,即便是加了一點力道那也不是一般人能生受的,章雅悠感到微微的酸痛,撇撇嘴,有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