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源絕沒想到,第二天醒來是被一陣哭聲吵醒的,而這個哭得人正是劉凌,她衣衫凌亂,白嫩的肌膚上還有點點淤青,自己又是赤身裸\體,被子上的斑斑點點,以及床單上的落紅,無一不在昭示他的獸行。
他一拍腦袋,唉,功虧一簣!昨天晚上喝多了,但明明覺得是在和薛瑤依在一起,怎么就成了劉凌呢?
“公子昨晚走錯房間了,我又沒公子力氣大,只好……如今沒了清白,不如一死了之!”劉凌開始尋死覓活,淚水漣漣,嬌弱無比。
姜星源抱著她,是在給她安撫,也是讓自己安靜下來,最后道:“不用尋思,爺要了你。收拾一下,我去問劉規討了你。不過,你的身份自己也該清楚,進了太尉府,你只能做個妾室。你若是覺得妾室委屈了你,爺可以給你一大筆錢。”
劉凌哭道:“難道公子覺得我是那種愛慕錢財之人嗎?我雖出身低賤,但卻不是貪財之人,更不會沒有自知之明,我仰慕公子卻從未有過非分之想。如今身子給了公子,就是公子的人,能跟在公子身邊服侍,那是我的福分,不敢貪求其他。若是收了我,讓公子為難了,我立馬就去死,只求公子走的時候在我墳上燒把紙錢,算是全了這段露水情緣。”
她這一哭,我見猶憐的樣子,姜星源就覺得自己不是東西,雖然只是個庶女,但好歹也是刺史的女兒,從小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正經人家的女兒,如今清白被自己奪了,再說其他的,就顯得自己太不厚道了。
于是對劉凌一番柔聲安撫。
安撫好了劉凌,說定了帶她回京城,薛瑤依這邊又不樂意了——她的不樂意并不是直接表現出來的,而是那種隱忍、無奈、失望,看他的眼神仿佛是劊子手,他給了她希望卻又轉身讓她沒了希望,姜星源看著眼神憂傷、眼底含淚的薛瑤依,心都碎了。
他府里的那些侍妾,都是從前納的,畢竟薛瑤依也不在身邊,如今信誓旦旦地追隨薛瑤依來了和州,結果在她眼皮子底下要了她朋友的身子,換哪個女人能接受?何況,薛瑤依這樣高傲的女人呢!
她的不滿從來不是用嘴表達的,但是,比高聲咒罵他都讓他難受……
房翊這邊已經命人去調查了,田英和高遠分頭去處理,很快就有了結果,有人幾天前開始在城外分發饅頭和米粥,說是大戶人家做善事,吸引了一眾流民不說,就連路過的行人也都去湊了熱鬧,領了幾個饅頭。
“米粥里沒毒,屬下走訪了那天領了米粥的所有人,他們都喝下了,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中毒。這毒應該是在饅頭里。”田英道。
章雅悠頓時明白,這下毒之人并不是想要置所有人于死地,他們目的是想毒死一些人從而引發恐慌,然后再帶出流言,從而把禍事引導自己身上。
“不是每個饅頭都有毒,毒饅頭是隨機的。”章雅悠道。
田英道:“姑娘說得沒錯。屬下也是這么猜測的,當天他們發放的饅頭據說有幾十籠,但目前查找到的中毒者及死亡者不過四十幾人。”
什么人要針對章雅悠呢?是借著傷害章雅悠來打擊自己,還是本就是沖著章雅悠去的?——這是房翊和封悟夙內心思考的問題。
房翊道:“不怕,有我。我說過,傷害你的人就是我的仇人。”
章雅悠點點頭。
封悟夙摸了摸鼻子,和田英道:“我們要不回避一下?在這里好像挺礙眼。”
田英不好意思地打哈哈,這走也不是,留也挺尷尬。
章雅悠道:“說正事呢,你們不要跑題!要不要查查杭州那邊?”她想到了袁欣嵐。
“你是懷疑端木家那個丫頭?”封悟夙道。
章雅悠搖搖頭,端木青露有勇無謀,又沖動蠻橫,她想不出這樣的損招,她也沒本事下這樣一盤棋,若說是袁欣嵐,她倒是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