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端木家的種不行,一壞壞一窩,端木青露又蠢又壞,端木霆是又賤又壞!思及此處,章雅悠握緊了拳頭,一定要給端木家點顏色看看。
容綏見章雅悠從屏風后出來,臉色十分難看,關切道:“怎么了?”
章雅悠沒說話,溫流卻十分緊張,一個勁地道歉:“是溫流多嘴了,對不起!姑娘千萬別放心上,興許是溫流那日聽錯了。”
章雅悠忽然想到,溫流和自己也是非親非故,這個事情還需要再核實一下,如果是真的,她定會給端木霆點顏色瞧瞧!
“不是什么大事。”章雅悠笑道。
容綏又問:“那到底是什么事?不能和我說?”他很少見章雅悠這種神情,只當是發生了重要事情。
避開溫流,章雅悠才把端木霆拿自己打賭的事情說了,容綏聽了也是憤怒異常,但仍舊保持理性,道:“先核實一下,如果是真的,這口氣我幫你出了。”
章雅悠笑道:“還是綏哥哥對我好。”
一聲“綏哥哥”叫得容綏心里蕩起層層漣漪,這是見面以來她第一次叫自己“綏哥哥”,前面一直很生分,她分明在刻意保持距離。
“你和我不要這么客氣。”容綏笑道,語氣都親昵起來。
章雅悠想了想,回內室寫了張紙條,交給了玉凌,道:“你把這個交給王安玨,他不必回信,告訴你實情,帶句口信回來即可。”
她去問杜子恒當然更便利,但是,他這個人狡猾得很,肯定不會輕易告訴她實話的。
容綏笑道:“這里若是忙完了,我帶你去個地方,散散心,說不定還能發現鐘無邪的蹤跡。”他剛剛接到下屬的線報,說是在城南的紫靈山發現了胖邪神的蹤跡。
章雅悠笑道:“你還知道杭州城有什么好玩的?”
容綏輕輕一笑,道:“如果我說我對杭州城甚至整個江南都很熟悉,你信嗎?”
章雅悠笑道:“自然是信的。”萬劍山莊就坐落在杭城境內,對杭州城熟悉再正常不過,畢竟這是他的家鄉,萬劍山莊很少過問世事,但不代表與世隔絕,尤其是容綏這樣作為莊主的未來接班人,自然是長期游歷,不可能一直守在萬劍山莊內。
“馬車,還是騎馬?”章雅悠問。
容綏笑道:“騎馬快點。”
章雅悠讓紫燕準備了一些飲水和干糧,換了一身利落的裝扮,與容綏一道騎馬去了紫靈山。
紫靈山因為高聳險峻,常年云霧繚繞,如夢如幻,加之山腰處的金佛寺頗為靈驗,來往香客甚多,被列為江南道的四大名山,但也因為陡峭險峻,山頂鮮有人跡,即便有人山上,也不過是活躍在山腰處。
“聽說這里的寺廟很是靈驗,要不要上去看看?”容綏道。
章雅悠笑道:“不知求什么。”
容綏笑道:“那就求個平安吧。”
二人把馬交給了山腳下的茶鋪,給了點碎銀子讓他們幫忙喂食添水,這才往山腳行去。因為山勢陡峭,爬起來頗為費力。
“來。”容綏向章雅悠伸出了手,章雅悠滿頭大汗,看見伸過來的那只骨節分明的大手,微微一愣,容綏笑道:“來,我拉你。這里陡峭,不安全。”
章雅悠猶豫了片刻,把手遞了過去,容綏一把抓住那只軟綿綿、白嫩嫩的小手,緊緊一握,章雅悠只覺得掌心處有一股熱量傳過來,那種汩汩流動的感覺透著渾厚綿長的力道,她很快就感到身輕如燕,步履輕松,她知道這是容綏給自己輸入內力了。
因為跟著容綺學過武,她自然知道這內力對習武之人的寶貴,雖然能夠再生,但無端消耗也是習武之人的大忌,遂道:“我走得動,哪里就需要你給我輸入內力了。”說著,她就掙扎著想抽出手來,容綏只是沉默地笑笑,卻未松手。
“你真的不用給我輸入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