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知道的……”章雅悠問。
紫燕哭道:“奴婢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痛,下、下身就像是撕裂一般,還有……還有血……”她也不敢描述得太過精細,畢竟章雅悠還是未出閣的姑娘,比她還小兩歲。
“奴婢是沒臉活了,只求姑娘看在奴婢服侍姑娘這些年的份上,給奴婢做主,找出那惡人,千刀萬剮。”紫燕跪在那里。
章雅悠吩咐玉凌:“悄悄過去找夫人,讓她帶個可靠的老嬤嬤過來。”
“你別哭,我自會為你做主。雖說女子的貞節很寶貴,”章雅悠拉起了她,“但是,這不是你的錯,你沒必要去死。你若真是想不開,我會傷心的。”
紫燕又是一陣痛哭流涕。
“你和我說說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可有什么異常?近來有無得罪什么人?”章雅悠問,男女仆從是在不同的院子上,一個男仆若進入丫鬟們的院子肯定會被發現的,何況,紫燕的小房間在里頭,要穿過其他粗使丫頭們的大通鋪才能到里間。
紫燕一個勁地搖頭,一問三不知。
不多久長孫氏帶著錦屏吳善家的過來了。
章雅悠簡單說了一下情況,長孫氏道:“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好插手這件事,我這就把紫燕帶過去了。”
“母親,紫燕一向循規蹈矩,恐怕是有人要害她,還請母親好生調查一番,千萬不要聲張,否則,她就沒了活路。”章雅悠低聲道。
長孫氏拍拍她的手,道:“這個你且放心。”
她把紫燕帶走也是為了保護章雅悠,怕牽連到章雅悠的名譽,也怕中間有些細節暴露出來污染了章雅悠的身心,畢竟還是沒及笄的姑娘。
吳善家的給紫燕檢查了身體,對長孫氏低語幾句,長孫氏皺眉。
“你說,到底怎么回事!”長孫氏怒道,有些丫鬟不守婦道,與奴才茍且、暗度陳倉也是有的,她首先要做的就是震懾紫燕,讓她說實話。
紫燕跪在那里,哭道:“夫人,奴婢真的沒有與人茍且,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若是奴婢敢背著主子與人無媒茍且,夫人千刀萬剮,奴婢毫無怨言!請夫人給奴婢做主啊!奴婢別無所求,不想嫁人,就想著找出那等畜生,與他同歸于盡。”
長孫氏又問了一些細節,紫燕是一問三不知,根本不知道何時被何人侵犯了,只顧著在那里哭。
長孫氏冷道:“總不能每個奴才都叫過來問一番吧!但是,這大膽的畜生竟然在府里行出這種齷齪污穢之事,府上還有幾位姑娘……”
這人能神出鬼沒地進入紫燕的房間,要了她的清白,那豈不是能隨時進入章雅悠、章雅惠的房間,想到這一層,長孫氏如坐針氈。
“這事非同小可。”長孫氏道。
“夫人,大夫人帶了幾個人過來了。”攬月苑的一個二等丫鬟進來通報。
長孫氏冷道:“她倒是消息靈通。”
“你起來吧,眼淚擦擦,這件事我定會給你做主,只要你是無辜的。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吧。”長孫氏冷道。
紫燕急忙擦了眼淚,跪道:“奴婢明白。若是奴婢無法自證清白,也絕不會連累姑娘,請夫人放心。”
賀氏進了攬月苑,瞟了紫燕一眼,笑道:“我怎么聽說四丫頭那里出了點事,這不是四丫頭身邊的大丫頭呢,哭成這樣,做什么?”
長孫氏命人看茶,笑道:“嫂子費心了。悠兒那邊沒什么事,不過是身邊奴才犯了點錯,她心軟,舍不得責罰,讓我帶過來管教一番。”
賀氏笑道:“是嗎?看來是有人故意嚼舌根子,說四丫頭這邊有丫鬟不檢點。我怕壞了咱們府上姑娘的清譽,過來看看。”
長孫氏冷道:“嫂子是覺得我們西苑管不了這點小事?還是說,嫂子主持中饋十幾年,認為自己連西苑也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