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雅悠笑了,輕輕敲了一下紫燕的頭,笑道:“你臉還腫著呢!章雅恩這次真是下毒手了,晚些我給你報仇去。”
紫燕道:“這……姑娘,算了吧,奴婢只是個下人,被主子打兩巴掌算不得什么。東苑的人都不簡單,一個個笑里藏刀,姑娘大可不必為了奴婢而得罪他們。”
章雅悠道:“你以為我們只要低調行事,就能避其鋒芒、相安無事了嗎?”她幽幽地看了一眼車頂,“你以為我不想平安順遂地活著嗎?”
“姑娘,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都聽您的。”紫燕急忙擦干眼淚。
玉凌道:“奴婢覺得姑娘說得對,她們做了那么多傷害姑娘的事情,就該報復回去!”
“你手勁大,等一下你去打。”章雅悠笑道。
玉凌雙手交叉在一起,握了握拳頭,笑道:“奴婢定會不辱使命。”
章雅悠揭開門簾,問田英:“章雅恩屋子里的那個男人是你送過去的?”
“不是我。”田英冷道。
章雅悠微微一愣,道:“不是你,那會是何人呢?”
田英道:“您問問侯爺,或許有答案。”
章雅悠道:“那辛苦你繞個道,去一趟武陵候府吧。”
田英心說,您再不去見那尊神,他就要殺過來了好么!
到了武陵候府的后門,田英出示了一下腰牌,問:“侯爺回府沒有?”
那小廝道:“主子的事情,小人不知。主子回府也是從正門。您是要進去嘛?”
田英道:“給我們放行吧,馬車不方便留在外頭。”
才進了院子,就有個管事模樣的人過來迎接了,見了章雅悠,笑嘻嘻道:“姑娘來了,公子在里頭候著呢。”
章雅悠跟著進了房翊平時住的院子,上次也來過,不過,這次不是去書房,而是進了廳堂。
房翊正對著棋盤研究棋局,見了來人,也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復又看著棋局。
“你們下去吧。我有事和侯爺說。”章雅悠吩咐道。
田英心里一本賬,清楚得很,侯爺見了章姑娘,哪次不要卿卿我我半天,壓根就沒跟著進來;玉凌和紫燕聽了章雅悠的吩咐,也老實退了出來。
“叔叔……”章雅悠甜甜地喚了一聲。
房翊還是沒抬頭,道:“渾身血腥味,去換件衣裳。”
章雅悠道:“可我……沒帶衣裳。要么,我明天換好了,再過來看看您?”房翊這傲嬌腹黑的性子,把她折磨得夠嗆,只要分開了一段時間,再見面時就是這般冷漠、隔閡、以及明明的距離感,想起上一次分開時還是難舍難分、還是甜蜜歡喜,章雅悠就有一種分裂的錯覺。
“隔壁給你準備了衣服,讓你的丫鬟給你換上。”房翊淡淡道,仍舊是盯著棋盤。
章雅悠去了隔壁,就見一套水綠色的小衫和煙青色的長裙,長裙的裙擺處又是淡淡的水綠色,顏色漸進漸變。
章雅悠照了照鏡子,臉上飛起一抹嫣紅,房翊方才穿得就是一件煙青色的圓領長袍,領子和袖口就是水綠色。
衣服上熏了很好聞的香,有淡淡的甘松、郁金、捺多、和羅、丁香的氣息,很是清香。
“姑娘,這里面還有一根步搖,應該也是給您準備的吧?放在衣服一起的。”紫燕笑道。
章雅悠接了那金步搖,笑道:“我知道了。你們在外頭候著,有事我會叫你們的。”她轉身進了廳堂,房翊已經不在下棋了,見章雅悠進來,就看著她一步步走近自己。
“叔叔,給我戴。”章雅悠嬌嬌弱弱地把金步搖遞給了房翊,房翊卻沒接。
“我想你了,叔叔!這幾天去莊子上做事了,所以,沒來看叔叔。”章雅悠笑道。
一句“我想你了”,讓房翊心里莫名地生出一股甜來,他伸手接過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