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雅悠笑道:“他可是我親舅舅,說句玩笑話你都受不了,將來可有你受的。我出嫁那日,舅舅可是要坐主位的?!?
房翊冷著一張俊臉,盯著章雅悠看了看,道:“那你補償我一點?!?
章雅悠笑道:“好,給你補償?!彼踔狂吹哪?,狠狠親了一口,道:“你真是越看越好看,比女人都好看,好想一直蹂躪你這張臉啊!太讓人妒忌了!”說完,又親了一下。
房翊雖然嘴上嫌棄她這種夸法不倫不類、不合禮法,但心里卻是受用得很,心說,小蠻貨這總算是慧眼識珠,懂得欣賞他這一身好看的皮囊了。
章雅悠笑道:“一直都覺得叔叔好看,以前是不敢看,后來是不敢想,再后來是不敢摸……現(xiàn)在嘛,恨不能吃掉叔叔!”
她輕輕捏了捏房翊的臉,手感真好。
房翊眸子暗了暗,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章雅悠笑道:“知道!不過,就是字面的意思。”
念兒這時領(lǐng)了兩個小丫鬟,端了些菜品酒水進來,二人一邊吃一邊說笑,房翊怔怔看了章雅悠片刻,道:“你這幾日是真的開心,從未見你這般笑過?!彼男θ輲е柟獍愕闹斡?,純凈,甜美,那種快樂可以感染周圍的一切。
房翊心里想的是,要讓小蠻貨一直這么開心下去。
章雅悠給房翊舀了一口湯,喂他喝下去,放下湯匙,正色道:“因為和你在一起我覺得很幸福,感覺像是做夢一樣。以往總是不踏實,覺得你是高嶺之花,是鏡花水月,讓我遙不可及、高不可攀;我又為我們之間的私情感到惴惴不安,如今你愿意到章家來提親,我父母家人也算是接納了你,我那些擔憂自然就放下了。再想想未來夫君這么英俊瀟灑、位高權(quán)重、出身高貴,分明是我高攀了,所以,情不自禁地想笑呢?!?
“而且!”她加重了語氣:“現(xiàn)在每次與你見面都不用劍拔弩張,你都能和顏悅色地與我說話,我再也不用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猜你的心思,多好!”她又親了房翊一口。
房翊笑了笑,心里有些甜,原來小蠻貨這么容易就滿足了,早知道先前就和她那些親人長輩一塊用膳了,還顯得自己親和。
“你若是每次都這么快樂、動輒就親我、還不??湮液每矗乙卜覆恢鴮δ愫谀??!狈狂摧p聲笑道。
“我看姐姐自己做了嫁衣,繡工好得很,我看了自慚形穢,我是不是要找個繡娘學(xué)起來?”章雅悠笑道,帶著微微的害羞。
房翊道:“你有這份心就行。嫁衣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會命人給你做出來的,肯定是最好的。”
章雅悠嚶嚀一聲,撲到房翊的懷里,笑道:“還是叔叔對我好。那我就不學(xué)了?!?
房翊這才發(fā)覺自己上當了,這丫頭壓根沒打算摸針線,不過她能設(shè)想出嫁的事情、對嫁人生出一種盼望,這也算是一種進步。
二人這邊正耳鬢廝磨地談笑著,章雅悠窩在房翊的懷里聽他描述他想象中的婚禮景象,場面宏大、富麗奢華、連種種細節(jié)都考慮到了,任哪個姑娘聽了都會生出甜蜜和感動了,章雅悠心說,這狗男人真會哄女人開心!平時越冷,這些情話說起來就越動聽!
她一邊罵著“狗男人”,一邊忍不住涌起一絲甜意。
“以后我還可以出來做事嗎?”章雅悠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在房翊懷里撒嬌。
“看你表現(xiàn)。若是表現(xiàn)好,我會考慮放你出來的?!狈狂锤呱钅獪y地笑了。
再說章雅恩這邊,挨了章雅悠的巴掌,少不得要去告狀,她若是找了賀氏,以賀氏的老謀深算,必然會攔著她,但是,章雅恩認為章雅悠與男人公然在章家私通款曲已是辱沒家風(fēng),對姐妹大打出手更是有辱斯文,臉上的傷痕還在,這時告狀一準能讓章雅悠受罰,就算章允寬考慮到章雅悠是縣主想徇私,但礙于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