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洵笑道:“這道題簡單,我也會。如果是這樣的話,把這個情形報給皇帝就可以了,或者讓太子知曉也可以。不過,照我的理解,老皇帝這是睜只眼閉只眼,否則,她一個公主離京,還是這么大的陣仗,說他一點不知情,我也是不信的。”
盧鈺點點頭,道:“二弟這話有幾分道理。今天不聊公事,我們多喝幾杯。”
王行之笑道:“要不要我去把府里的舞姬們叫過來?”
李明經笑道:“還是別了,你們盧家的舞姬都太丑了。”
三人瞪著他,這家伙嘴真欠!
“我說錯了嗎?我都沒說你們盧家的廚子手藝也不怎么樣!”李明經道,“這天外天的廚子都還可以啊,怎么到了你們盧家就這水平了?難道你們開的工錢不夠,還是管得太嚴、他們不能好好發揮?”
盧鈺放下了筷子,崔洵見狀開始摩拳擦掌。
“走吧,出去單挑。”崔洵冷笑道。
李明經道:“我現在不想玩了,我得吃點東西補充體力。再說了,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說句實話怎么了?”
在他看來,盧鈺等人不是一般的小氣!
再說章雅悠這邊,他們安靜地過了幾天,院子儲備的食物也足夠,看守院子的人一切照舊,每日里買菜做飯,和往常并無任何差異。
范陽城一如既往,并未發現任何異常,也不見李家或盧家的府軍出來搜查。
章雅悠蟄伏起來,盧鈺等人無所謂,他們本就不打算再為難她,就算她大搖大擺地出城,也不會阻攔她,但是,這可急壞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仆固臨澤。
他回到長安后就托人來報平安,但是,章雅悠不在原來的住處了,接著又打聽到章雅悠被人到了護國公府,他知道章雅悠這是出事了,于是急忙他把思源都派了出來,讓思源帶了十來個人潛入范陽,務必伺機將章雅悠平安帶回來。
章雅悠這邊收拾了一下,忠十三的傷勢也穩定了,她打算和容綏坐馬車,帶上忠十三,光明正大地離開范陽,其余人騎馬分前后兩撥出城。
她的想法是,他們既然沒搜查,要么是已經知道了他們的住處,只是故意不打草驚蛇,等著他們去自投羅網;要么是他們已經放下了,畢竟經歷那么一番鬧騰,他們既然不想和李唐皇室合作,也就沒必要為了文安公主而殺了她,畢竟武陵侯還是值得他們忌憚的。
他們順利地出了城門,守門的并將只是例行公事查看了他們的手實牒文,簡單查看了馬車上的衣物,盤問了一下去處。
出門以后,章雅悠出了馬車,站在前頭,向城門上看了看,李明經和盧鈺果然在。
李明經見到她,沖著她揮著手,喊道:“小仙女,我們后會有期啊!記得再來范陽找我玩!”
章雅悠笑道:“收到,胖爺!”
李明經哭笑不得,心說,我明明瘦了幾斤,怎么還是胖爺呢!罷了罷了,你是小仙女,你有理,你說得都對。
“我走了,你多保重。”章雅悠笑道。
李明經道:“哎,我已經夠重的了,你就祝福我輕一點、瘦一點吧。”
章雅悠抿嘴笑了,然后進了馬車內,讓田英駕馬車離去。
李明經忽然想哭,道:“盧鈺,你說我,我這心里酸酸的是怎么回事?我這是想哭了嗎?”他努力睜大眼睛,揉了揉。
盧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矯情!”
他心里頭正生氣,要知道章雅悠從始至終都沒正眼看他,像他玉樹臨風,站在這城池之上,是何等威嚴和優雅,他甚至想象著,自己如同天神一般的存在,結果,被她徹底忽視了,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對他、能對他視而不見!
兩人下了城樓,一個人抱著一筐東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