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祥踢起一腳,道:“你這種女人,遲早要被自己蠢死!你明知道自己懷有身孕,卻要與人發生爭執,并動手起沖突,導致胎像不穩,是你自作自受!你這般蠢,不配有本王的子嗣!”
這一腳下去,白青青被踢出兩丈遠,她腹痛難忍,蜷縮在地上,哀嚎著。
李祥冷冷道:“來人,把這個賤人拉到后院拆房,任其自生自滅,若是命賤茍活下來,就送回白家。若是死了,就以王府妾室的禮節給她發喪。”
轉眼間到了正月二十二日,章雅悠的及笄禮到了。
因為一直沒等到房翊的到來,甚至沒有他的只言片語,章雅悠有些失落,更多的是對他的擔憂,加上太子詭異的態度,李設又反復提醒她注意安全,這都讓她深感不安。
因為章家上下一片熱鬧,長孫氏更是傾盡所有為舉辦這場及笄禮,元宵節一過,等于新年過完了,就開始筮賓、戒賓,親自帶上禮物去邀請章家在京城的親友以及長孫家幾位長輩,就連章雅悠的同輩好友,凡是平時和章雅悠這邊有走動的,她也有貼心地派人去送了帖子。
至于服飾,長孫氏幾個月前就開始準備了,有些甚至是她親手縫制的,從采衣、初加、再加、三加所用的發笄、羅帕、素色襦裙、細布帶、發簪、曲裾深衣、釵冠等,無一不是用心準備。
禮賓請了孫銘這樣的清貴大儒,又請了魯國公夫人、景寧大公主,當然,這是沈誠舒的面子——能請到這兩個人,是極為難得的。
孫銘是一股清流,名氣大,學問好;景寧公主是皇帝最大的孩子也是最受寵的公主,除了皇后和貴妃等人,又是國公夫人,可以說是身份最尊貴的女人了。
這在長安城也算是首例,通常姑娘及笄禮只需請一位女性主賓即可。
章玉清滿臉喜氣,道:“好孩子,從今天起,你就是大人了。”
長孫氏雖然開心,卻害怕宮里突然來了旨意,畢竟皇帝曾當著眾人的面說過要讓章雅悠去遼陽的。
儀式進行到一半,宮里就來人了。
是東宮來人,還是那個小強子,帶著幾個小太監,給章雅悠送了一箱珠寶,一副字畫,說是良媛娘娘的心意。
長孫氏急忙安排了回禮。
“這可是章家?你們家可有個姑娘叫章雅悠?”一個俏麗的姑娘笑道,她身旁跟著一個容貌俊美的男人,兩人各自帶了一個仆從。
章家的大門張燈結彩,很是熱鬧。
章子暉受了章老太爺的指派,親自在門口迎賓,他上前行禮,問:“二位可是我們四姑娘的朋友?可是來參加她的及笄禮的?”
“正是!我們是她在杭城結識的好友,知道她今兒及笄,特來祝賀。這是我們的賀禮。”姑娘脆生生地笑著。
章子暉笑道:“原來是姑娘的好友。貴客辛苦了,里面請。”
來人正是容綏和容綺。
章雅悠想著自己朋友不多,但是,長孫驍、李設等人都在,他們自然要來拜賀,早早準備了一桌,但是,她萬萬沒想到容綺和容綏會來!
當她在臺子上看見容綺的時候,差點跳起來,若不是有諸多親友長輩在,她定然會飛奔下去。
章雅悠從寅時起床,梳妝打扮、祭拜家廟、給諸位長輩跪拜行禮、接著就是迎賓、就位、開禮,容綺等人到的時候,已經是“三加”了,此時,章雅悠面向東正坐,景寧公主再洗手復位;有司奉上釵冠,其為章雅悠親自戴上,并高聲吟頌祝辭曰:“以歲之正,以月之令,咸加爾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黃耇無疆,受天之慶。”
接著就是三拜、置醴、醮子,就聽景寧公主念祝辭曰:“甘醴惟厚,嘉薦令芳。拜受祭之,以定爾祥。承天之休,壽考不忘。”
章雅悠接過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