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翊眸子暗了暗,道:“沒有。應該是找不到了。”
章雅悠道:“既然有消息傳來,空穴來風,未必就是假的,你別放棄。我一直盼望著你找到了親人,有兩次我做夢,還夢見你找到你二哥了。”
“那你前面去湯州不是為了他?還是說,你找到了他只是,人已不在了?”章雅悠試探著問了一下,她拉住了房翊的手,道:“不管你有沒有找到,我就是你的家人。”
房翊笑了,道:“這么想嫁給我啊?”
章雅悠嗔道:“和你已經不能好好聊天了。”
房翊道:“可我想盡快娶你。”
“聘禮都準備好了嗎?”章雅悠笑道。
房翊道:“整個武陵候府都給你,我這個人也給你,但,你必須是我的。”
她臉上笑著,心里卻有自己的打算,房翊顯然在房廷琛這個事情上有所隱瞞。
又過了幾日,章雅悠的傷口開始結痂、也不像前幾日那么疼了,她就閑不住了,去了書房,正要打開文書,卻發現上面都寫好、批閱完畢。
“姑娘,侯爺一大早就給您批閱完了,他是怕您累著。您現在還有傷,養傷才是第一位的。”念兒笑道。
章雅悠坐在書桌前,心中微微的失落:就這樣失業了?
房翊進來了,手里還拿著一件銀灰色的大氅,道:“京城的物資運過來了,我給你挑了一件斗篷,等一下披上,我帶你出去走走。”
章雅悠笑道:“是該出去走走了。經過這兩個月的整頓、治理,這遼陽算是有些人氣了。接下來,我就要張榜,迎流民。讓流離失所的遼陽百姓再回來。”
房翊道:“我現在十分后悔當時給你請封縣主,沒有縣主這一說,你也就不會當了郡主,你現在心心念念都是你的百姓,將本候置于何處?”
“你在我心里,而且是心尖尖的位置。”章雅悠笑道,心里想著,完了,跟著這狗男人待久了,自己也是嘴上抹油,甜言蜜語張口就來,絕對是近墨者黑了。
房翊道:“口蜜腹劍、沒良心。”
他口嫌體直,嘴上嫌棄章雅悠說假話,卻伸手拉過章雅悠,給她系好大氅,滿意地打量了一番,又把她抱了起來。
“這大白天的……我又沒受傷……你快放我下來。”章雅悠掙扎著,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
正要往外走,李設進來了,見了房翊,劍都拔出來了,道:“你干嘛抱她?她自己沒長腳?”
“她都要下來了,你還不放手?以前沒看出來,你還喜歡強人所難呢!”李設看見章雅悠的掙扎,而房翊卻抱著不放,臉色很是難看。
房翊一副“懶得理你”的表情,連個眼神都不肯給李設。
“你不在京城做你的武陵候,享你的榮華富貴,跑遼陽來做什么?”李設怒道。
房翊冷道:“這話我也想問你,你跑遼陽來做什么?”
李設道:“我自然是奉命行事,我有軍務在身!”
房翊道:“我沒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是為了郡主而來。她在這里,我自然在這里。”
李設愣住了,等他回過神來,心中異常惱怒:這是搶了自己的話術嗎?他是為了章雅悠而來,而且比房翊來得更早,怎么就讓房翊搶先說了呢!
章雅悠道:“你先放我下來。”
“不放。”房翊不悅道。
章雅悠皺眉,道:“我有要事與他說。”
李設已經舉劍對準了房翊,道:“你聾了?沒聽見她要下來。”
房翊目露殺氣,章雅悠在他懷里覺察到了冷厲的氣息,當即道:“不可!”
他推出一掌,李設用劍抵擋,卻也連退數步,房翊卻趁著這個檔口,抱著章雅悠飛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