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章雅悠氣結!
為了在眾人面前保留自尊,只得跟著房翊出了營帳。
“你這樣做,會讓我與李設之間出現嫌隙的!”章雅悠不滿道,她派人刺探軍營,若是被有用心人挑撥,就是不相信李設;讓李設住在主帳內,有刺客進來,等于讓他身處險境。
“與本侯何干!”房翊冷道,伸手拉過了章雅悠。
章雅悠無奈,只能招來玉凌,讓她快些去通知田英,換個攻擊目標,把她觀察到的部署盲點通知給田英。
當夜,田英帶人夜襲軍營,雖然將士傷亡不多,但是,充分暴露了軍營防范的弱點,田英還順勢殺了一個偷偷喝酒、酩酊大醉的從五品騎校尉。
“屬下下手重了,一腳給踢死了,屬下有罪,還請郡主責罰。”田英跪在地上,在他看來,這個責任不小,從五品的武將,那也是朝廷命官了。
章雅悠道:“起來吧。身為將領,不守軍紀,帶頭飲酒,酩酊大醉,玩忽職守,上,愧對天恩、辜負主將的栽培,下,未能給屬下做好榜樣在,這種人該殺。”
田英道:“真的不追究屬下的責任?”
章雅悠道:“下去歇著吧。”
田英下去后,房翊從里間出來了,道:“我派人去加了一把火。”
章雅悠道:“嗯?”
房翊笑了笑,道:“等李設來找你,就明白了。”
等到晌午時分,李設灰頭灰臉、氣勢洶洶地縱馬到了郡主府,章雅悠正在院子里看念兒等人殺魚,難得最近日子有些太平,念兒大清早就帶人去后山的溪水里捉魚了,這可是遼陽的稀罕物件。
章雅悠來到遼陽后,除了咸魚,還沒吃過新鮮的魚肉呢。
“你什么意思,章雅悠!”李設吼道,這也是他第一次連名帶姓地稱呼章雅悠。
章雅悠道:“現在發現問題了?”
李設道:“你昨天說了之后,我已經答應你加強工事了,為什么你還要鬧這樣一出?你就這么不相信我!還有,你昨天堅持留在軍營內,是不是為了夜間的行刺?原本行刺的對象是主帥營帳,因為你走了,所以,才改了其他地方?”
章雅悠道:“是的,你猜得不錯。我只是想用行動告訴你,布防還有很多欠缺的地方。”
“那你為什么要殺人!死了一個校尉你知道吧?”李設怒道。
章雅悠道:“這個校尉不遵軍紀,私下飲酒并醉酒,玩忽職守,不過是踢了一下就死了,這種人死不足惜!就算我不派人誤傷他,我也要下令處死。你可以去看看尸首,現在應該還有一股酒味!”
“好,就算你說得有理,那我最后一個問題:你為什么還要放火?這場火燒了很多東西,也燒死了上百號人!”
房翊道:“火是我命人放的。你身為主帥,布防疏漏,用人不明,按律,這個責任也不小!你竟有臉在這里怪罪她?”
“本候不過是命人點了一個火折子,就有此損失,若是有人故意放火,你李設的項上人頭就不用要了!”房翊冷道。
章雅悠第一次見房翊發這么大的脾氣。
李設也鎮住了,急劇地呼吸著,胸口起伏得厲害。
“你們合起伙來耍弄我!”李設怒道。
章雅悠道:“你誤會了!我也是希望軍營一切安好。”
她幾乎本能地拉住了正要離去的李設,李設一甩手,章雅悠連退數步,眼看著要摔倒了,李設急忙伸手去抓,房翊一把將她撈起,抱在懷里,道:“你的好心,別人不領情。”
李設收回了懸在半空中的手,看著房翊與章雅悠柔情對望,憤然離去。
他回到軍營后又是一番雷霆大怒,按著軍紀重罰了一些人,但氣歸氣,卻也意識到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