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雨牧道:“這個事情我想到了!早就命人去準備了,但是,沒想到這次能回來這么多人啊!我現在就去命人再去準備。”
章雅悠笑道:“現在準備也來得及。”
一次迎回將近九千名大唐百姓、戰俘,這件事傳到京城,監國太子吃驚了一會才緩過神來,似笑非笑道:“還真是小瞧了她。本宮怎么著也要商點東西吧?劉福全,你覺著本宮賞點什么好呢?”
劉福全弓著身子,因為長年累月卑躬屈膝,導致他的脊椎早就變了形,即便站直了,還是躬身的狀態,他笑道:“殿下是儲君,如今又是監國,您就是賞她根草,她也會感恩戴德。再說,這還不是因為殿下洪福齊天,她這做臣下的才能做出這么點功績來?是沾了殿下的光,也是殿下給了她機會,否則,她也只能嫁人生子。”
劉福全是大內總管,跟著老皇帝三十幾年了,如今投誠了李誦,李誦仍舊命他為大內總管。
李誦用手指了指他,笑道:“你個老東西,好話歹話全讓你說了。你呀!”
劉福全見他笑了,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表面上卻笑著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嘴,笑道:“是奴才多嘴了!都是殿下恩典,讓奴才說話呢!”
他每日里貼身伺候,自然知道眼前這位主子是何等的厲害,又是何等的難伺候。
李誦這邊回了東宮,去了一趟莊露華的院子。
不到一年的時間,莊露華已從良媛升到了良娣,這不是因為莊露華多得恩寵,而是莊家勢大,莊興平手握重兵。
“你那位好姐妹倒是有些手段,不但守住了遼陽,打了幾場勝仗,還迎回了上萬的俘虜,震驚朝野。”李誦笑著看向她。
莊露華消瘦了許多,笑道:“這都是托了陛下和殿下的福氣,也是殿下給她機會。”
她知道這個表面看上去溫文爾雅,斯文溫和的太子床-笫之間是何等變態,知道他那總是掛著謙和微笑的面容下是何等的兇殘。
她怕他。
“你就不替她高興嗎?本宮記得,她可是你的好姐妹。”李誦笑道,他一邊說著,一邊刮了一下莊露華的臉龐,湊過來聞了聞:“愛妃身上是什么味道,好香啊!”
莊露華情不自禁地戰栗了一下。
“臣妾不過是涂了點水粉。她是好樣的,有才華又肯吃苦,但,說到底是殿下信任和給她機會。”莊露華道。
李誦冷笑了一下,道:“本宮上次和你提起過娥皇女英的故事,愛妃覺著如何?”
莊露華身子一震,心中憤怒不已,道:“臣妾覺得她散漫慣了,未必能適應這宮里的生活,若是守不了宮里的規矩,不但不能討殿下歡心,反而徒增煩惱。何況,遼陽也需要人守著。”
“大唐男兒又沒死光,何須她一個女人守著!”李誦冷笑道,“愛妃過來,讓本宮親一下。”
莊露華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但是,卻不敢不上前。
李誦撫摸著她的臉,低聲笑著:“你說本宮賞賜她點什么好呢?”
莊露華笑得很勉強,道:“這個臣妾不敢置喙,不過,無論殿下賞賜她什么,她都會對殿下感激涕零的,她向來忠勇。”
“好一個忠勇!”李誦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莊露華一陣毛骨悚然。
莊露華道:“殿下笑什么?”
“笑愛妃越來越有意思了。愛妃覺著,我若是把文安公主送過去如何?這算是賞賜嗎?”李誦笑道。
莊露華心里一驚,果真,這才是變態李誦才能做出來的事情,誰不知道文安公主李頌兒與章雅悠不和?若是把李頌兒送過去,恐怕遼陽現有的局面就難以再安穩了!
“愛妃這是什么表情?”李誦笑道,臉上快著一抹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