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真的凍死了,你就不心疼?”崔雅壞笑道。
盧鈺不理她,崔雅繼續道:“你想知道我為什么離開你嘛?”
“你不是說了,見不得我娶別的女人?”盧鈺顯然不信這句話,此時說出來,只為了調侃。
崔雅道:“雖然你們每個人都告訴我,我是崔雅,但是我覺得我不是崔雅。我想知道我是誰。而且,我也不喜歡現在的生活,雖然錦衣玉食,我卻像是一只被豢養的金絲雀。”
她見盧鈺正要發作,伸手輕輕捂住了他的嘴,道:“你聽我說完。我知道這樣說,很沒良心,你對我的照顧和用心,你這么高高在上的男人,能做到這個地步,我有感動的,真的!”
“我只是覺得,我遺失的不是記憶,而是過往整個人生,我想找回來。我相信你曾在我的生命中出現過,否則,你不會無緣無故待我好。”
“還有,你與薛冰燕成親,我是真不開心!薛冰燕有我好看么?”
盧鈺笑了,道:“誰給你的自信?”
“你呀!”崔雅笑道,“冷!”
盧鈺順手將她摟在懷里,發現她身上冰冰涼涼,又給她搓了搓手,道:“以后還走嗎?”
崔雅搖搖頭,道:“我人走到哪里,心也都在范陽呢。”
“心在范陽?為了誰?”盧鈺用下巴蹭了蹭崔雅的臉。
崔雅覺得扎臉,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臉,道:“你這幾天是不是沒睡好?”
“也吃不好!你這幾天是怎么過的?”盧鈺問。
崔雅笑道:“吃香的喝辣的。”
“沒良心。”盧鈺罵道。
他們前腳進了雅心小筑,崔洵、王行之后腳就到了。
“我好奇,你是怎么出城的?”王行之還在惦記這個問題。
盧鈺道:“讓她先洗澡,吃點東西。”
等崔雅沐浴更衣完畢,吃食也給她擺上了。
“你要是早些時候給我準備這么多好吃的,我也不會離家出走!”崔雅嘟著嘴道。
王行之笑道:“惡人先告狀,說得就是你吧。”
崔雅道:“那你別想知道我是怎么出城的了。”
“別啊!快和我說說,我真的特別想知道。”王行之拉著椅子,湊近了一些。
崔雅笑道:“你就是去茶樓里聽書,也要送個賞錢吧,何況,我這可是機密。”
盧鈺笑道:“我是缺你錢花了?”
崔雅走到他面前,撒嬌道:“要抱抱。”
盧鈺無奈又甜蜜地笑了,讓崔雅坐在自己腿上,從腰間取了玉佩下來,道:“我也想聽,這塊玉夠不夠?”
“你的錢就是我的錢!王公子的錢,才是我賺得錢,王公子要不要聽?”
王行之掏出一百兩的銀票,道:“說吧,這些錢可夠我聽十場戲了,還是坐包廂的那種。”
崔雅將銀票收好,轉頭問盧鈺:“我能說嗎?”
“說!”
“那我說了,你會生氣嘛?”崔雅道。
盧鈺看著她的嘴唇像是新鮮的櫻桃,瑩潤晶亮,很是吸引人,啞聲道:“那看你怎么表現了。”
“那我可就說了。”
那天有兩家出殯,她就混在其中一家的送葬隊伍里,跟著出城去了;她之所以選擇這一家,是因為她當時看見有人趕著馬車,就斷定,這里面有些人是遠道而來的親朋。
她就賣了慘求人收留,坐著別人的馬車跑到了其他城鎮。
離開范陽后,她又雇傭了牛車往北走,一路跑到撫寧,正打算從撫寧出城呢,就被抓到了。
“你是怎么賣慘的?”王行之道。
崔雅笑道:“我就說我是大房容不下的小妾,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