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哄我了,你有容綏,還有杜子恒,連那個身在邊疆的李設都是忠心耿耿。哦,對了,還有盧鈺。這次讓容綏去動盧鈺的人,有熱鬧看了。”房翊道。
章雅悠道:“怎么就吃味起來了?我可是心里只有你!”
房翊道:“是不是只有我,你自己最清楚。行啦,我累了,回去休息,這一身的血腥味,不要再熏到我的陛下。”
這話說得,真嗆人啊!
房翊正泡澡的時候,章雅悠輕輕屏退左右,正要給他洗頭,卻發現他右臂上裹著紗布,有淡淡的血跡。
章雅悠心疼得不行,低頭下去,對著那傷口呼呼了半天。
房翊一直沒出聲,由著她給自己揉捏肩頭,由著她幫自己細細地洗頭、梳頭。
“累不累?”房翊終于開口了。
章雅悠道:“累什么?”
“這么服侍我,累不累?”房翊低笑著,拉了一把章雅悠。
章雅悠就著力道,滾到了房翊的懷里,進了浴池。
“討厭!衣服都濕了!”章雅悠嗔道。
房翊道:“現在讓我來服侍陛下吧。”
章雅悠躲開了,道:“我可不敢,你現在是動輒給我甩臉色!我這傀儡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
房翊這時正上頭,即便章雅悠這話說得含沙射影,但他顧不上那么多,笑道:“我哪里敢給陛下臉色,我現在是唯陛下馬首是瞻。為陛下的千秋江山拼殺著呢。”
章雅悠看著他胳膊上的傷口,道:“你又受傷了……看著你受傷,我好心疼啊!我拉攏那么多人,就是想著要是有人輔助,我們也不必事必躬親,活得這般苦!”
“可那些人都是萬里挑一的男人,又對你存過非分的心思,你把他們召喚到身邊,委以重任,我心里有些不安。我們成親后,我覺得我算是有個家了,不再是一座大院子那么簡單,而是家里有人了。所以……我知道你怎么考慮的,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
章雅悠這才明白,房翊這不僅僅是吃醋了,還有很強的危機感,最主要的是,他強悍冷庫的外表下是一顆渴望溫暖又沒有安全感的心。
他把這顆心交給了她,她就要保護好!
“他們就算千般好,也比不上你在我心里的好。是我不好,沒有處理好這些關系,讓你不安和痛苦。”章雅悠抱著房翊。
房翊道:“悠兒,我們早些安歇吧?”
“我身上都是水……”
她話音未落,房翊已經抱著她飛起來,一轉身,浴布裹在了身上。
“自從搬進皇宮,你還沒在雍和宮留宿過,都是我去承禧宮找你。”房翊低聲道,“試試這里的床是否舒坦。”
章雅悠笑道:“你分什么雍和宮、承禧宮,我們是一處的,何況,這兩個宮殿不過是一墻之隔,你若是嫌那堵墻礙事,干脆把墻打開了。若還覺得有隔閡,干脆你就搬到承禧宮來,我們把雍和宮改為會客和辦公的地方。”
房翊道:“這個問題以后再說,我現在當務之急是……”
窗外的寒冷,不影響屋內的芙蓉帳暖。
章雅悠道:“我懷疑你練了邪術,比如采-陰-補-陽,否則,為何我這么累?你卻依舊神采奕奕?”
房翊道:“那你可以反過來啊!”
章雅悠真想咬他一口,但是,真的好累啊!
“明天還要早朝,不準鬧。”章雅悠道,“朕命令你,不準再鬧!”
“好怕啊,我的陛下!”房翊伸手撓,惹得章雅悠哈哈大笑,滾來滾去。
章雅悠捫心自問,還算勤勉,至少登基這一個多月來,她風雨無阻,準時去早朝,有時甚至還能早到。
在她登基之后送上來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