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雅悠臉色有些難看,起身道:“朕不勝酒力,先回了,諸位愛卿自請盡興。有勞帝君在此作陪了?!?
房翊臉色更難看,冷峻中透著狠厲,眼見著一觸即發,誰也不敢在這個檔口觸他的霉頭。
章雅悠出了麟德殿,在太監宮女的護送下,正要去承禧宮,卻在半路上遇見了杜子恒。
麟德殿和承禧宮之間本來有幾條道路,但是因為皇宮遭到破壞后,還沒來得及修葺,能走的道路現在就一條,只要堵在這里,必然會相遇。
章雅悠見了杜子恒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是一腳,杜子恒躲開了。
“君子動口不動手,你一個女帝,請保持君子作風?!倍抛雍沔移ばδ槪w華貴,但此刻卻像個市井潑皮。
他口出狂言讓自己尷尬無比,還有一種屈辱的感覺,但始作俑者此刻卻像是沒事人,還能和自己說笑,這讓章雅悠恨得牙癢癢。
“誰讓你胡說的!”
杜子恒有些無辜:“臣這可是按照陛下的授意,配合陛下演一出戲,怎么,戲演完了,臣還倒貼了一萬兩銀子,陛下就算不感謝臣,好歹把臣那一萬兩銀票還回來。就算不還,那也不能過河拆橋,追過來打罵臣吧?!?
章雅悠道:“你說得那是人話嗎?什么叫自薦枕席?再說,你自薦,朕就看得上你嗎?”
“你這話說得就太不厚道了,太傷男人的自尊了!臣怎么就不行了?陛下為何就看不上臣。臣家財萬貫,玉樹臨風、貌賽潘安,更是溫柔體貼,特別懂女人心思,出手又大方,而且至今尚未婚配,妥妥的萬人迷,怎么到了陛下這里,臣就不值一文了呢?!?
杜子恒說得很是委屈。
章雅悠懷疑他是戲精附體,這男人太會演戲了!
她對他狐貍屬性的認知更進一步!
“朕告訴你,朕對帝君一心一意,眼里再也看不見其他男人,你就省省吧!朕也絕不會在帝君之外還有其他男人,更不會有后宮?!闭卵庞婆?。
杜子恒笑道:“不要后宮,那做個外室也行啊。竊玉偷香這個事情,臣做起來得心應手?!?
章雅悠站住,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可以拿走手里的東西,怒道極點,脫了自己的鞋子朝杜子恒臉上扔,杜子恒一把抓住鞋子,笑道:“陛下這是賞臣定情之物嗎?這女人家的繡鞋可不是能隨便給的?”
“不要以為朕不敢殺你!朕現在殺你,易如反掌?!闭卵庞评涞?。
杜子恒笑道:“陛下總不會以為臣會自尋死路吧?若是陛下能殺得了臣,臣也不敢這么放肆,是不是?”
他是章雅悠力排眾議擢用的,他一進朝堂就辦理了大案,而且辦得有聲有色,此時,殺他,不但是打自己的臉,還會讓天下人以為她是過河拆橋,以后還有誰愿意對她盡忠盡力?再者,杜子恒還有任務在身,有他在,推行國債的事情在南方世族中必定會順暢許多。
“你給朕等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當晚,房翊喝多了,到了承禧宮,逼著章雅悠說了幾十遍“我喜歡你,我只喜歡你一人,今生今世只會有你一個男人。”
說到最后,章雅悠煩了:“有完沒完!是他要自薦枕席,又不是朕要他自薦枕席,更不是朕喜歡他,難道以后每個有此想法的男人,都是朕的錯嗎?算了,朕把皇位禪讓給你,你當了皇帝,總不至于還有大臣敢覬覦你的皇后吧!”
簡直是忍無可忍!這些狗男人是怎么回事!
“那你為何寧愿與他事先串謀、演戲,都不與我先商量?既然是事先謀劃好的,難道自薦枕席不是你們商量好的?”
“根本不是!朕是與他事先謀劃,目的是想讓那些大臣自愿捐錢捐物,就算不捐錢捐物,將來也好推進國債,但是,自薦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