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兒有心了,朕許久不見,也有禮物送給綺兒。”章雅悠笑道,“你們幾個也別愣著了,都快入座,留下來用晚宴。然后再去放煙火。對了,朕與帝君要合奏一曲,你們若是感興趣,也可以加入。”
房翊當場不樂意:“本君只想和陛下合奏,其他人就算了吧。”
杜子恒笑道:“反正我不懂樂器,我聽就可以了,那一年聽陛下吹簫,余音裊裊,繞梁三日,懷念至今,想不到今天終于有機會再次聆聽了。”
他一副沉迷回味的神態(tài),這讓大家很是不爽。
接著,長孫氏、長孫驍?shù)热艘策M宮朝賀,十幾個人在承禧宮喝茶聊天,杜子恒性子活潑,嘴巴甜又特別懂女人心思,把長孫氏哄得那叫一個開心!
容綏與盧鈺實在插不上話,干脆去一旁對弈了。
晚間,眾人又一起去宮門處放煙火。在接壤原先東宮的地方有一座城樓,氣派巍峨,站在樓頂,可以俯瞰半個長安。
“我記得之前這里破敗了。”章雅悠道。
房翊笑道:“我命人修好了,連外墻都重新粉刷了。”
他不但命人粉刷了城墻,還在城樓上布滿了花花草草,以及各種粉粉閃閃的東西,滿滿的少女心。
“這也是你布置的?”章雅悠問房翊,她一邊問一邊笑。
房翊以為章雅悠要笑話自己,道:“我也是聽下面人的建議……你若不喜歡,我下次換一種風格。”
章雅悠笑道:“我很喜歡啊!”
房翊一聽這話,心中頓時來了自信:“知道你平時對自己要求太高了,所以,趁著過生辰讓你放松點。我見你喜歡王府里的秋千架,所以,猜測你可能喜歡這種風格。”
章雅悠用力地點點頭,抱著房翊,道:“阿翊對我最好了!”
盧鈺幽幽道:“對陛下好的人可不止帝君一個。”
杜子恒笑道:“是啊,陛下,您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對您好的人何止帝君一個呢。臣沒有盧大人那么委婉,臣自認為對陛下就很好呢,而且是掏心掏肺的那種好。”
這……空氣瞬間凝固。
房翊臉色難看,冷道:“那你就要收起自己對陛下的好了,陛下是本君的妻子,由本君一個人待她好就足夠了。”
杜子恒摸摸鼻子,笑道:“陛下是天下人的陛下,臣既是臣子又是陛下的子民,對陛下好不是理所應當?shù)膯幔勘菹鲁说劬拮舆@一身份,她首先是天子啊!”
房翊正要反駁,章雅悠急忙打岔:“這個是什么做的?好漂亮啊!我們開始放煙火吧。”
章雅悠在漫天的煙火中笑得燦爛無比,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歲月,沒有經(jīng)受血雨腥風,沒有生離死別,沒有窮苦逆境,她還是章家的嫡女……
生辰宴會后,房翊就給章雅悠安排了兩個人,一個是近身服侍的太監(jiān),一個是貼身照料的大宮女。小太監(jiān)生得唇紅齒白,圓圓的小臉,白白嫩嫩的,一臉的喜慶,名叫來喜。宮女是宮里的老人,老皇帝還在世的時候,她就進宮了,以前是司衣局的掌事。
章雅悠自然是知道房翊這樣做的用意,但是,這兩個人對自己恭敬無比,熟悉宮里的規(guī)矩又擅長服侍人,用起來又得心應手,也就睜只眼閉只眼,由著他們去房翊那里匯報自己的行蹤。
容綺被章雅悠安排在身邊做了個女史,雖然只是七品女官,但是,因為是貼身服侍又是女帝從前的閨中密友,在皇宮里很受宮人敬重。
章雅悠倒沒有刻意去叮囑容綺,但是,有容綏在一旁反復多次敲打,容綺穩(wěn)重謹慎,有事情交給她的時候,她總能兢兢業(yè)業(yè)做完。
“朕近日想查一查當年蘇勝坤將軍的案件。”章雅悠道。
容綺道:“那微臣去準備一下這個案件的卷宗,順帶查找一下當年有哪些知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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