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婉大大咧咧站在石溪邊。
路過的謝璋一眼就看到了她,也看到了保護杜婉的親衛(wèi)。
從那些親衛(wèi)統(tǒng)一的衣飾和佩刀上,一看就能讓人看出了,是長公主的精銳親衛(wèi)。
謝璋心思轉(zhuǎn)動,墨眸里光芒浮動。
如今京中的貴女,沒人比得過她尊貴。
小姑娘天真單純,不諳世事,正是最好哄的年紀(jì)。讓她喜歡上自己,本是他計劃中一環(huán)。原本以為成功了,可是這個事兒中途出了意外,小姑娘不知為何,突然對他產(chǎn)生了排斥。換作以前,他見到她肯定會上前表示關(guān)心。
只是這一路試探了兩次都無功而返……
謝璋突然示意商隊停下。
不一會兒,還有些人拿著水袋,到石溪邊裝水。
親衛(wèi)將杜婉護在中間,謝家人也有意離遠一點裝水。
而謝家七公子一襲白衣,騎著高大的駿馬,佇立在路邊,似乎并沒有要下馬的意思。他一動不動地望著石溪這邊,好似在看杜婉,又像是在看風(fēng)景。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少年容貌俊秀,風(fēng)姿卓絕。
只要一眼望去便會自動忽略周邊的閑人,唯獨那么一人可以入畫。
這若有若無的勾人……
臥槽!
段位真高!
杜婉否認不了,這一幕很好看。
可是只要想到這個人算計過原主,把她坑慘了,杜婉那一點點對美好事物的好感就沒了。
“婉婉!”山洞口那邊,傳來了裴灝的喊聲。
杜婉當(dāng)即回頭,露出了大大的笑,“哎,我在這兒呢?!?
于是,謝璋親眼見到小姑娘,宛如一只小蝴蝶似的飛向裴灝。
這一幕,格外刺目。
謝璋望向裴灝。
而裴灝正好看向他。
兩個人距離著百多米,仿佛都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敵意。
唯有小姑娘心大,沒有感覺到不對,湊向裴灝就問起了穆思安的傷勢,“換好藥了吧,穆思安的傷怎么樣,有沒有好點了呀?!?
“……”裴灝冷臉更冷了。
杜婉打了個冷顫,“你別沖著我冒冷氣,我又沒得罪你,就問一問而已。你不說也沒關(guān)系,一會兒我自己去問?!?
裴灝想說他也受傷了,怎么就沒見她問一句?突然又想起上次她和穆思安湊一塊兒說話,于是脫口說道:“他很好。”
“行了,還是我自個兒去問?!?
“他休息了,無事不要去打擾他?!?
“不會吧,這剛醒來多久呀。”
“換完藥就睡了?!?
裴灝面無表情地說著,杜婉絲毫沒有懷疑他撒謊。
兩個人就這么冷淡的對話。
落在遠處的謝璋眼里又不一樣了,直覺兩人熟悉又親密。畢竟裴灝那樣的男人,以前見到女子都避之不及的,什么時候會這么耐心地和小姑娘說話,在京城許多人的眼里,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謝家的商隊沒有停留多久就走了。
杜婉沒進山洞里找穆思安聊天,還是被裴灝說服了。她又跑到石溪邊,找個有陰影又干凈的地方休息。
山溪邊,格外清涼,適合睡覺。
等小姑娘睡飽后,快要日落西山了。
茍子取出了水袋,遞給她。
杜婉接過來喝了一口水,“我哥還沒回來嗎?”
“應(yīng)該快了?!逼堊又来笊贍敶颢C很厲害。
果然,杜大少爺和親衛(wèi)們,喜氣洋洋地抬著獵物,滿載而歸。
杜婉興奮的上前,像一只百靈鳥,嘰嘰喳喳問這又問那,還跑去一堆獵物前,摸摸這又摸摸那個,“哎喲喂,這個毛真滑。哦哦哦,這個也是……好軟呀。還有這個……硬梆梆的,能做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