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魚魚氣極了,一見到杜婉就指著她罵,“你不是說恩怨兩消嗎?為什么還要這樣做?你的心怎么這般黑——”
“閉嘴!”
杜婉淡定地拿起掌心一顆葵瓜子就磕起來,“秦姑娘,你這是一時生氣失了理智胡亂攀咬人,我倒是可以理解。可我今晚純粹是出來玩的,跟百姓一樣磕個瓜子瞅個熱鬧,這不犯法吧。”
現在的秦魚魚有點失去理智了,“你還不承認?有膽子做——”
“嘁!你有毛病么,還是耳朵聾了?那個騷包公子都說了,這些家丁的主人是南陽伯府的。”
“我剛到京城,唯一和我結過怨的人就是你了。這些家丁就算不是你的人,也是你讓他們干的。”
“嘖嘖,白癡!你到京城得罪的人可多了。”
“胡說!我——”
“……”杜婉惦起腳尖,朝身后的茶樓瞅去。
果然,二樓的窗戶里有女子正探頭探腦往這邊瞧著。
杜婉大眼賊溜溜一轉,于是高聲說道:“南陽伯府的七姑娘王錦兒聽說過嗎?那可是謝七公子的愛慕者。”
“這和我有什么關系?”秦魚魚哭了。
“當然有關系!”杜婉笑容神秘,“整個京城誰不知道,你是謝七公子唯一帶回京的女人呢。你要怪就怪謝七,他的女人緣太好了,孔雀開屏都沒有他牛……呃,就是孔雀開屏都不如他。”
噗嗤!
哈哈!哈……
群眾中有人忍不住嘩笑。
有人附和。
——“賣東西的姑娘,你可別冤枉了驕陽郡主。”
——“是呀,誰不知道南陽伯家的七姑娘和郡主關系不好,會借家丁給郡主用嗎?”
——“郡主有句話說得很對,孔雀確實比不上謝七公子啦!”
——“哈哈!都說什么大實話呢,謝七公子就是女人緣好了些。”
——“……”
杜婉樂了。
這些起哄的群眾當中,少不了胡三等人。
其實杜婉也不確定是不是王錦兒在找秦魚魚的麻煩,反正,她樂得將這個屎盆子往王錦兒身上扣。
找準機會了就要報仇,替原主出口氣。
至于坑謝七,真是順帶的……
杜婉一臉同情地看向秦魚魚,一邊磕瓜子一邊說道:“你呀,真可憐,被人連累了還不知道。放心啦,你不是第一個被謝七愛慕者坑害的姑娘,也不會是最后一個。那人就是個掃把星,沾上他的姑娘都要倒霉的。”
秦魚魚氣過了,也有了幾分冷靜。
可是,她更迷茫了。
尤其是杜婉同情的眼神兒,讓秦魚魚難受極了。
她知道杜婉不懷好意,可又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等她想開口反駁了,杜婉已經轉身又鉆出人群不見了。
南陽伯府的家丁逃了。
先前幫她的公子,也不知何時離開了。
陳留一見到杜婉就知道不好了,趁她還沒注意到自己趕緊偷溜。
上次雖然沒有捉到套他麻袋的人,可是他祖父說了,這事兒十有八九是杜潛干的,被打了也只能認了,誰讓他派人散布杜婉的謠言。
人家只打他一頓,還是輕的了……
陳留縱橫京城紈绔界十年,唯一讓他吃虧的,就是公主府這對兄妹了。結果,陳留剛鉆出人群,就撞見了裴灝一行人。
陳留眼睛一亮,立馬往前湊,“阿灝!今天運氣真好啊,出個門都能遇到你這個大忙人。”
裴灝一點不想見他。
這就是個憨貨,小時候第一次見面,就單方面宣布是他裴灝的好友。裴灝以前懶得搭理他,沒有否認過。一年又一年過去,所有人都覺得他真是自己好友了,包括他倆的家人。
等陳留走近就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