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灝第一次感覺這條路很短,感覺就這么一會兒便到了公主府。他親自送杜婉進府,再親眼看著她進了玉靈苑,這才轉(zhuǎn)身,一身清冷地離開。
走到大門口。
迎面撞見了匆匆趕回府的杜潛。
杜潛急切問:“裴世子,我妹妹怎么樣?”
“杜大哥請放心,婉婉很好。剛才我送她回玉靈苑了。”
“那就好。”
杜潛一路上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了下來。
旋即,他又是一身殺氣,“此次可有查出是誰?”
“正要去查。”
“我和你一塊去。”
“……好的,我要回皇城司一趟。杜大哥跟去,正好我查到一些東西,可以跟你說一下。”
裴灝既然這么說了,得知妹妹沒事的杜潛,招來了隨從再次把馬牽過來,動作灑脫地上了馬,跟著裴灝一起,直奔皇城司。
同一時間。
青年又接連收到了失敗的消息。
并且,小郡主已經(jīng)回公主府了。
殘酷的現(xiàn)實再次向他證明了,他們折騰了一天,勞心勞力,不但沒有半點的收獲,還賠進去了五個人!
這波發(fā)展,跟預想的全然不同。
正常人遇到不平事,會是他們這種反應嗎?
恰在此時,又有一個人急匆匆地進來。
那人恭敬地向青年行禮,“二爺,胭脂鋪子的掌柜和伙計被皇城司的人帶走了!”
“怎么回事?”
青年握住茶碗的手一緊,“那事不是沒成嗎?怎么還牽連到他們?”
“架子的事,現(xiàn)場有公主府的親衛(wèi)一直守著,他們尋不到機會毀掉人為的痕跡。”那人將前因后果說了出來。
那個親衛(wèi)隊長,正是杜婉讓他留下的人。
直到皇城司的人過來,將店鋪查封,把人都捉到了,親衛(wèi)隊長才回府復命。
這個事情,還不是最慘的。
很快又有一個消息傳來,秦國公府的眼錢暴露了,已經(jīng)被皇城司的人捉走。另外公主府的眼線,由于馬車和馬兒的事故,也被扣押了,還不知道會不會暴露。
突然,一聲細小的破碎聲響起。
青年手中的茶碗,不知不覺中被他捏碎了。
一些瓷片刺破了他手上的皮膚,溢出了鮮血。
他渾不在意,松開了手,讓碎片掉落地面。
整個人背靠在椅背,他幽深的眼底溢出迷茫,“小郡主真的很邪門。”
有個女子沉默過來,替他處理手上的傷。
聽到主子的話,她低聲道:“二爺,京城的水很深。”
“不是。她逃過咱們的刺殺,與京城的深淺無關(guān),純粹是運氣。中元節(jié)是一次,胭脂鋪子是一次。”其余的就不說了,是人家的警惕心避開。
就是這兩次,靠的真是運氣!
青年突然低聲呢喃道:“或許,從一開始,這單生意就不該接。是這些年的順風順水,讓我自大了……”
是了,狂妄了。
一國的郡主,豈是那么好刺殺的?
看來,是該考慮一下,中斷這次單子的后續(xù)問題。
只是青年不知道。
有些事情不是他想退出,就是能退的。
……
皇城司衙門。
杜潛跟著裴灝過來。
裴灝從暗格中取出一本冊子,遞給了杜潛。
冊子上記錄的,是這些天他讓人調(diào)查來的東西。
折起來十頁的冊子,字跡滿滿的,主要記錄的是人名,地址和這些人明面上依附的勢力等等。
杜潛快速翻閱了內(nèi)容,“這是什么?”
于是裴灝將中元節(jié)發(fā)現(xiàn)殺手的事情說了。
裴灝說道:“我之前沒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