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婉想抽手繼續打人。
裴灝無奈似的把人抓住,扣在懷里,“不要生氣。你剛才不能動彈,我一時情急才給你診斷一下的。”
“你又不是大夫,憑啥給我診斷。”
“不是大夫,還是能略知一二的。”裴灝從小什么都要學,不僅詩詞歌賦,四書五經,天文地理和醫術藥理也要有所涉及,是被父親逼著去學的。
杜婉疼痛感終于減輕。
一下子推開了裴灝,從他懷里跳了下來。
離得他遠遠的,警惕地瞅著他。
裴灝被她這一系列的操作驚呆了,旋即又瞇起了涼涼的桃花眸,“你這是躲什么?懷疑本世子會害你嗎?”
“不是!”
“那躲什么?”
“躲流氓!”
“……”裴灝頓時臉蛋一熱。
他這話沒法反駁了,回想一下剛才,好像……是有那么一丟丟的越矩了。剛才的他也沒想太多,心里想著就那么干了。
有些畫面此刻回想起來,頓覺心頭一熱,有點意猶未盡?
剛才怎么沒……
裴灝桃花似的黑眸幽深深的。
杜婉一見他那神眼兒,連忙跑到屏風后面,把衣服穿戴妥當。
等她再走出來時,包得嚴嚴實實,小臉黑黑的,一副誰欠了她幾百萬似的。
裴灝挑了挑眉,向她招了招手,“過來坐,我再給你看看。”
“不用!我已經好了。”杜婉眼神兒瞅向他時盡是警惕。
裴灝俊臉一沉,“要本世子去捉你嗎?”
“你想干嘛?”
“當然是關于你身體的問題。”裴灝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然呢,你的腦袋瓜子在想什么?不會又是什么流氓的事兒吧。”
呸!
死大反派,不要臉了。
杜婉驚嘆他的變化。
不要臉,越來越不要臉。
裴灝雙臂抱胸而立,瞅著她嚴嚴實實的,“大夏天,包得這么緊,不熱嗎?”
熱呀。
當然熱!
可得防狼,誰知他咋想的。
杜婉走過去,故意和他隔上一張桌子,仿佛這樣才會有點安全感。
她伸出小手,自個兒又倒了杯冷開水,小口小口地低頭喝起來。
喝一口時,還像是只小老鼠似的,警惕地瞅他一眼。
感覺他沒有危險了,這才喝上第二口。
裴灝心底莫名捅上愉悅,讓他的嘴角不自覺地勾起,眼角眉梢都舒展了開來,“婉婉,本世子可是你日后要相伴一輩子的男人。你沒必要防著我,我也不會對你怎么樣,放心吧。只是你的身體……”
杜婉聽了,小眉頭擰得死緊。
這都是啥跟啥呀。
現在聽大反派的意思,好似沒有要解除婚約的打算?
這怎么成!
一定不能呀。
杜婉嚴肅著小臉道:“未婚夫怎么啦?夫妻都還有和離的呢。你一個三更半夜,老是跑到我一個小姑娘的臥室里,還動手動腳的,一瞅就不是個好人。不行,你不退婚,我得告訴我娘親,讓她去幫我退婚。”
裴灝臉色又是一黑。
小姑娘是欠教訓了,是吧?
只是沒等他下一步動作,外面傳來出點動靜。
梆梆梆!
是有人敲打木頭的聲音。
裴灝聽到這個動靜,即知道是公主府的護衛在提醒他該走了。可是他現在不想走哦,小姑娘對他還有誤會呢。
他今晚情急之下,舉動是有些不妥。
可他也是擔心她呀。
裴灝壓下自己心底的煩躁,盡量讓自己語氣好點地說道:“退什么親?剛才你半死不活的,本世子什么都不干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