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婉摸著下巴說道:“燕門好似有人潛水很厲害。蓮梗也可以拿來當水中換氣的工具。”
“挺聰明的,連這都能想到。”裴灝難得地稱贊了她一句。
杜婉一拍胸口,得瑟道:“一般般啦。”
“呵!”裴灝讓人下水搜查。
杜婉不客氣地鄙視道:“下什么水呀,多此一舉。這個池塘又不大,讓你的手下直接拿長竹桿,捅就成了。”
裴灝的動作一頓,“你說的對。”
恰好剛才見到雜物房,那里有一些長竹桿,讓官兵去搬了幾根過來,先將遮擋著視線的荷葉弄開,露出了水面再捅水底。
只要水下有人,捅中了,總會有動靜的。
小池塘并不大的。
讓人一陣攪和,荷葉都弄殘了,露出了水面。
再朝水中捅去,還別說,真有人!
水下的人終于藏不住,猛地從水底露頭,還是手持兇器的。
兩個人還沒來得及行兇,腦袋就被竹桿一陣地敲打!
擋都擋不住了!
岸上的人拿著竹桿敲打著水中的人,真的不要太輕松了。
杜婉站在岸上瞅著,突然想到一個打地鼠的游戲。
“土撥鼠一冒出腦袋,就要挨揍了呀。”杜婉一副少年老成地感慨。
裴灝:“……”
該死的,真可愛!
沒有任何懸念的,兩個賊子還沒爬上岸,便被鬧得精疲力盡,最后被官兵拖死狗一樣地拖上岸。這兩個人上岸后,誰都不恨,卻狠狠地瞪了杜婉一眼。
正是她!
壞了他倆的計劃!
原本想等官兵下水,他們趁機挾持一兩個人質,再逃出困局。結果想法很好,對方卻連實施的機會都沒有給他們。
一個小姑娘,心眼咋就那么多呢……
通常審問,其中有一人實在挨不住審訊,交待了他們三人偷偷藏在清風居。
裴灝問起小酒館的案子,是不是他們做的?
三個人目光閃爍,齊齊否認。
否認是一回,可那心虛一瞬間的表情,又讓人覺得不是那么一回事。
裴灝冷聲道:“帶走,回去再審。”
“是,大人。”
皇城司的官兵,捉到三個人了,便迅速收隊。
裴灝倒是沒有為難清風居的人。
原因還是最近幾天,都是這種常態,燕門的人為了躲避官兵的追捕,大多都是偷偷躲到旁人的家中,因此還發生了一些命案。
杜婉一邊走,一邊左顧右盼。
“美人呢?”杜婉有點遺憾,居然沒有瞅到。
清風居,快要被掀翻天了,都沒有出現。
這時的杜婉還沒想到,人都被皇城司的官兵看守了起來,黃憐因為身為主人,待遇也僅是比下人好上一點點,單獨關到了一個房間罷了,阻止了走動。
裴灝一把按住了她的腦袋,“瞅來瞅去,做賊似的。”
“閉嘴吧你。”
杜婉沒達到目的,不太高興,“我是沖著美人而來的,結果沒瞅到。你是不是關著人家呀,不然鬧得這么大,怎么沒一個人出來?”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裴灝不解問:“你這個腦袋瓜子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杜婉一臉懵懂。
裴灝修長如玉的手指,指尖一點她的額頭,“一個男人去看美人,這個很正常。可你是一個姑娘家家的,專門來看什么美人?你自個兒不會照鏡子嗎?”
杜婉聞言一怔。
前面聽著挺讓人生氣了,可最后一句?
杜婉摸著小下巴,琢磨起來,“嘿嘿,裴世子,我第一次覺得你眼光挺好的。”
“說什么?”
“說你有眼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