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云蓉憋著火氣道:“我是旁支又如何,好歹我姑姑還是當今皇后。”
“嘁!人家還是長公主的女兒,還有個杜氏嫡系的父親呢。有個當皇后的姑姑又能如何?外嫁女可摻和不到族里的事兒,你還不是跟咱們一樣要受罰。”青衣姑娘干起戳人心窩子的事兒很是專業。
杜云蓉道:“我是旁系,難道你們不是?”
“咱們爺爺雖然是庶出,可也是有嫡系血脈的,至少比某些人好。”
“……”杜云蓉氣得不行。
可又無法反駁,人家說的是事實。
杜婉樂了。
差點要給青衣姑娘鼓掌。
身后的奴仆,有人搬來凳子,杜婉坐下來。
有人還站在后面給她打傘,還有人端上茶水和瓜果糕點,美滋滋地吃著。最可恨的是,旁邊還有人給杜婉打著扇子。
幾個姑娘瞅著,都沒心情吵架了。
想撂挑子不干,但今日的任務沒完成,回去還是會被趕出來。
杜云蓉幾次扔掉了鋤頭,不干了。
三姐妹見狀,反而淡定了下來。
大概是見到有人比自己更不好,安心了。
有個姑娘開始說風涼話,“四姐,你說有人是不是想借機扔掉鋤頭偷懶?”
青衣姑娘嗤笑,“偷什么懶,活兒都分好的。”
“四姐說得對,你干不干,這些活都在這里,不多不少呢。”藍衣姑娘幫著擠對杜云蓉。自從知道杜云蓉是個面甜心狠的,再也沒給過她好臉色了,“咱們得趕緊做了,不然午飯還沒著落呢。”
“對,得趕緊干。”
青衣姑娘附和,又瞥向杜云蓉,含沙射影道:“跟你們說個笑話,我聽說有人第一天耍賴不上山,差點被咱們族長驅逐出族,后來還拉著大娃家老祖宗出來說情,此事才掀過去。”
“然后就灰溜溜上山了?”
“正是。”
三個姑娘真是人才,你一句我一句,說得杜云蓉面紅耳赤。
杜云蓉終于忍不住眼淚嘩嘩地流出來,蹲到鋤頭旁邊抹眼淚。
只是她哭得越傷心,旁邊瞅戲的人越樂。
“這戲兒不錯,好看。”杜婉知道自己此舉很惡劣。
可又咋樣?
再惡劣,也比不上某些人。
中元節自己丟臉的事,杜婉一直記得。事后賠償一些銀子,對于權貴來說,真不算什么事。公主府缺錢嗎?不缺的。
突然,藍衣的姑娘扔下了鋤頭,走向杜婉一些,沒有完全湊上去,是因為親衛擋住了。
杜婉不發話,她靠不近。
藍衣姑娘偷偷瞟著旁邊的瓜果點心吞口水“堂妹,瞅著樂不?樂的話,賞心吃的唄。你云煙堂姐幾天沒吃過一口糕點了,苦喲。”
“我瞅樂了,不賞。”杜婉一派正氣地拒絕,“以為我傻呀,給了你一口吃的,然后被人舉報呀,到時我豈不是要跟著你們一起受罰。”
藍衣姑娘面色一僵,沮喪道:“剛才沒想到這個事兒。”
轉身,她又回到地里,撿起鋤頭繼續干活。
于是惡劣的小姑娘,坐到田邊,還讓人擺上各種美味的糕點和瓜果,一邊吃一邊看著地里的四個姑娘干活,心情美得不行。
四個姑娘從開始氣得想哭,后來是被饞哭了。
上來好幾天,頓頓是饅頭配野菜,再多一樣都沒有,更別說新鮮的瓜果點心。
直到臨近中午。
三個姑娘終于翻完了規定的地,拱著鋤頭立馬頭也不回地跑了,身后有鬼追似的。只剩下杜云蓉一個人還在沒有章法地揮動著鋤頭。
少了三個人,戲就顯得沒啥看頭。
杜婉興致缺缺,打起了哈哈。
杜云蓉突然扔掉鋤頭,對著杜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