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過驕陽郡主,見過裴世子。”青年朝兩人行了一禮,并沒有自我介紹。
裴灝打量著眼前的人,“你就是燕門此次的負責人?”
“正是。”青年站得筆直,不卑不亢。
杜婉同樣在打量著這個人,“是你想要我的命?”
“不是。燕門只是收錢辦事,和郡主無仇無怨。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單子撤了,日后不會再去尋郡主的麻煩,還求郡主大人不記小人過,把咱們當一個屁,放了。”
“……”正在咬水果的杜婉。
她嫌棄地看了一眼手中水果,扔到了桌面。
杜婉掏出手帕擦手,“行了,坐。”
“謝過郡主。”青年還真沒客氣,在兩個人的對面坐下。
杜婉望著他的眼睛說道:“我們之前確實無仇的,可現(xiàn)在有了。還是你們最先來招惹本郡主的,你說對不對?”
“燕門會送上賠禮的,還請郡主網(wǎng)開一面。”青年感覺這事兒有點不對。
不是來談交易嗎?
怎么說著說著,就成這樣了?
裴灝對于眼下的發(fā)展,也很是詫異。
小姑娘三兩下就掌握了主動權(quán),只見小姑娘嗤笑道:“本郡主會缺那點東西嗎?真有誠意的,就把是誰要殺我的事說出來。待查證過后,我倒可以考慮一下原諒你們的問題。”
青年:“……”
果然,這丫的天生克他。
正常來談判的,會變成這樣嗎?
比起和小郡主說話,青年看向了裴灝。
約他們過來的,不是裴灝嗎?青年有點破罐破摔了,閉嘴不語。
裴灝當然看出了青年的窘境。
可是,他絲毫沒有替對手解圍的意思。
杜婉鳳眸微微瞇起,努力做出氣勢逼人的姿態(tài)。
裴灝留意著小姑娘的模樣兒,心里壓抑著想笑的沖動。若不是小姑娘年紀尚小,長得個子不高,外加有一張小圓臉,還真能唬得住人。
杜婉一拍桌案,“怎么?不是說要賠禮道歉嗎?連這么點誠意都沒有。”
“郡主,此行約見,不是談交易的嗎?”青年這下是回過味兒來了,不再讓杜婉牽著鼻子走。
“對呀。”
杜婉雙臂抱胸,“一個犯人,換一個消息。”
青年頭痛,看向裴灝,“裴世子,先前不是這么說的。”
“本世子先前說了什么?這可是我和你第一次見面。”裴灝黑眸直視向青年。一雙深邃的眼底,仿佛蘊藏著無邊的危險。
突然,青年感覺……還是和小郡主談吧。
青年對杜婉說道:“郡主,裴世子先前聯(lián)系時曾說過,可以一個消息換三個人。”
“既然如此,直接交易即可。你們非要見面談,是想干嘛?閑著沒事干嗎?”杜婉鄙夷地看著他。
青年啞然。
當然是想拿消息換出更多人。
問題是小郡主一攪和,連提都沒機會提。
青年強行提出來,“郡主,實話跟您說吧,我想保住燕門眾人的命。”
“此事皇上盯著呢,你覺得可能嗎?”杜婉感覺他太過異想天開,“這要怪誰呀,怪你們心太大,連大秦國唯一的郡主都敢動。”
青年垂下眼簾。
人又戴著面具,所以看不出面容。
因此裴灝和杜婉不知道他的情緒變化。
良久,青年沒理會杜婉,直接看向裴灝,“裴世子,此次消息我可以告訴你們,我也不換三個人了,只是想盡量保住獄中燕門之人的性命。”
“憑什么?”
“裴世子可能不知道,能聚到燕門的人,都是活不下去的孤兒。燕門的眾人互相扶持,才能在這個該死的世道活下來。只要能保住他們的命,條件隨便裴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