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月樓園林不開放的地方。
剛才的打斗,是官兵和這里的護(hù)院發(fā)生了沖突。
等公主府的親衛(wèi)隊長,領(lǐng)著人匆匆趕來,看到一群橫七豎八倒地的人。還有人受傷了,正在包扎傷口,做緊急處理。同時,有一處院落門前,還有十幾個殘余的,持著刀的望月樓護(hù)院,正擋在院子的大門前,死活不允許官兵闖入。
倒是沒有看裴灝,不知他去了哪兒。
此時兩方緊張地對持當(dāng),并沒有再動手。
“砰!”
有個男子被胡三提了回來,一把扔到角落一處。
再讓兩個官兵盯著這男子,絕對不能讓他逃走了。這個男子很年輕,面容俊俏,頗為幾分有書卷味。他的一雙手腳被綁住了,動彈不得,嘴里還被塞上了一塊布。
堪稱狼狽。
這時,胡三側(cè)身讓開道。
皇城司的官兵讓開了一道路。
朦朧的夜色下,裴世子渾身冷冽如霜,身披著火紅彼岸花的披風(fēng),一步一步地從黑暗中走來。
清冷而高貴,風(fēng)華攝人。
這讓和官家對持,本就底氣不足的護(hù)院,心生膽寒,畏懼得后退了一些。
“望月樓這是要造反嗎?”裴灝聲音極具穿透力,在寂靜的夜晚異常清晰。
每個人的心頭都是一震。
特別是那些護(hù)院,霎時就慌了。
造反這罪名,太大了,滅九族的禍?zhǔn)拢?
護(hù)院的隊長連忙否認(rèn),“大人,我等絕無造反之意!院子住的是我家大小姐,需要避嫌。若讓陌生的男人三更半夜闖進(jìn)去,我家主子的名聲就毀了。因此我等,才會誓死擋在院門口。還請大人見諒。”
“呵!誓死?”裴灝冷笑。
護(hù)院隊長抹汗,心顫道:“大人,我們已經(jīng)通知大小姐出來了。”
裴灝還沒說什么,倒是旁邊的一個官兵發(fā)話,“放屁!咱們有硬闖嗎?只是讓你們都到大堂集合,接受檢查。”
另外上一個官兵跟著附和,“就是,我們可沒有亂來。是里面的人遲遲不出來,我們懷疑里面有異常,才會起沖突的。”
聽到這些話,那個護(hù)院隊長暗叫不好。
護(hù)院隊長又連忙解釋,“不是不出來,是我家大小姐身體不太好,沒那么快出來。”
“拖延時間?”裴灝漠然說道。
護(hù)院隊長急得一頭大汗,連忙否認(rèn),“不是,真不是。”
裴灝正要下令強(qiáng)行闖進(jìn)去。
恰在此時,一個女子溫婉柔和的聲音,輕緩地傳出來,“裴世子,小女子身體欠佳,不能有劇烈的動作,因此整理儀容的時間略長,差點(diǎn)釀成了大錯,還請恕罪。”
一個絕美的女子,讓丫鬟攙扶著出來。
月色下,美如天仙,又似柔云。
第一次見到她的,在場的男人幾乎失神了。
倒是裴灝目光清明,清雋的眉峰稍凝,“又是你?”
“正是民女,白日曾偶遇世子,沒想到晚上又見面了。”黃憐款款而來,禮節(jié)周到地向裴灝曲膝行禮。
裴灝望著她身后的院落,“這里是你的居所?”
“不算,偶爾才會來小住幾日的地方。大多時間,民女都住在清風(fēng)居。”
“望月樓和你是何關(guān)系?”
“……世子所問為何?”黃憐沒有直接回答。
裴灝冷漠道:“本官在問你話,回答便是。”
“望月樓有黃家三成的份額。”黃憐垂下眼簾回答。在這個男人的眼里,絲毫沒有對柔弱女子的憐惜之意。
裴灝當(dāng)即下令,“公然反抗官差,妨礙公務(wù),罪加一等。”
“大人,我們……”這事兒麻煩了。
一群護(hù)院這下子慌極了,一時不知該怎么辦的,求助地望向黃